通道口不大,只能一个人通过。门缝开着,里面漆黑,但能看到墙上有古老符文一闪一闪,像在呼吸。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湿气和旧味,还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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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澜停下,闭眼感受。
混沌灵窍里的那股怪能量,正和通道深处的东西共鸣。不只是能量,还有记忆。一些画面在他脑海闪现:一座塌了的高塔,一面刻满字的铜镜,一个白衣人背对他站着,站在悬崖边……
“我们不是第一个来的。”他突然说。
叶清歌一愣:“你说什么?”
“这座遗迹,有人来过。”李沧澜睁开眼,眼神很深,“而且他们失败了。但这只妖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他摊开手掌,那滴黑血缓缓飘起,在空中分解,变成一道微光。光影变化,最后成了三个字:
“守誓者。”
叶清歌呼吸一滞。
这三个字是古代对一群修行者的称呼——他们立下血誓,守护某个秘密,一生不能说出去,违者魂飞魄散。传说最后一个守誓者死于三百年前的大劫,从此这个名字消失了。
可现在,一只妖兽的血,竟然显出了这三个字。
“它不是敌人。”李沧澜明白了,“它是钥匙,也是见证者。”
“谁的见证者?”
“我们的。”他望着通道深处,“它等了很久,就为了等到血脉对的人,打开这扇‘心门’。”
叶清歌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你确定要进去?一旦进去,可能再也回不来。”
李沧澜笑了,笑得有些释然。
“我已经逃得太久。”他说,“有些真相,不该一直埋着。”
他走进通道。
光柱升高,照亮前方。墙上的符文一个个亮起,像在迎接主人。在更深的黑暗中,一扇由意志形成的门静静立着,门上没锁,只有五个字:
“唯诚者可入。”
风停了。
钟不会再响。
但新的故事,才刚开始。
通道越往里越窄,两边石壁靠得更近,像要把人夹进去。空气不再是灰尘味,而是一种奇怪的安静,像时间在这里停住了。李沧澜走在前面,脚步很轻,每一步都像踩在记忆的边缘。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和地下某种节奏同步——像是大地的心跳。
叶清歌跟在后面,寒渊剑不再发光,但还是很冷。她没说话,只是看着四周。她发现墙上的符文不是固定的,而是随着他们前进,悄悄改变顺序,像在记录,又像在验证。
忽然,李沧澜停了。
“你看那边。”他指左边石壁。
那里原本是空的,现在慢慢浮出一行字,墨迹像刚写的一样清楚:
“凡进此门者,要用心交换,用血引路,用过去当祭品。不是为了知道,而是为了承担责任。”
叶清歌念完,皱眉:“这不是考验,是警告。”
“也是邀请。”李沧澜低声说,“它认出我了。”
他伸手碰那行字。刹那间,整面墙亮了,无数符文流动,组成一幅画面:一个少年跪在祭坛前,双手捧着一颗金色的心形晶体,满脸是泪。天上乌云滚滚,雷电交加,一个高大的人站在云上,拿着权杖,宣布判决。
“背叛血脉者,永世不得归宗。”
画面一转,少年转身离开,背影孤单。他身后,一座大殿倒塌,变成废墟。
李沧澜愣住了。
那少年的脸,就是他自己。
“这是……我的前世?”他喃喃。
叶清歌看他:“你从来没说过这事。”
“因为我忘了。”他苦笑,“或者说,我一直不敢想起来。”
他闭眼,任记忆涌入。原来他曾是上古“麒麟殿”的继承人,因为怀疑祖训,想揭开禁地之谜,被长老当成叛徒,夺走身份,赶出师门。临走前,他用自己的心头血发誓:总有一天会回来,解开千年谜题。
而这只妖兽,正是当年奉命守护遗迹的“守誓者”,任务是拦住所有人——除非那个人,是当年被赶走的少主。
“所以它不是拦我。”李沧澜睁眼,眼里有泪,“它是等我回来。”
叶清歌沉默很久,才开口:“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走下去。”他语气坚定,“既然命运让我回来,那就说明,该知道的时候到了。”
他们继续走,通道尽头突然开阔。
一座圆形大殿出现,顶很高,镶着九颗大夜明珠,排成北斗形状。中央有个石台,台上漂浮着一本没封面的古书,书页自己翻动,洒下点点金光,像星星落下。
李沧澜走过去,伸手想去碰。
指尖快碰到书页时,一道虚影从书里冒出来。
是个老人,白头发,穿黑袍,面容慈祥又威严。他看着李沧澜,很久没说话,最后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