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九百年。"沈易的声音混着书页翻动的沙沙声，"等一个能真正理解妖与人之间鸿沟的人。"他抬手接住从彩绘玻璃漏下的最后一缕天光，光束中漂浮的尘埃映出无数细小的符文，"现在，白薇薇小姐，您愿意和我一起修补这个破碎的世界吗？"
窗外，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白薇薇握紧玉坠，感受到其中涌动的温暖力量。她抬头望向沈易——这个跨越时空而来的九尾狐，这个带着素素遗愿与小易悔恨的守护者，终于明白自己从未真正结束那场救赎。
"我愿意。"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坚定得不像话，"但这次，让我们先从喝杯咖啡开始。"
沈易怔了怔，随即低笑出声。那笑声惊起窗外栖息的鸽子，羽翼拍打声中，古籍区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唯有他们站立之处，流转着温柔的、永不熄灭的光。
沈易说道："我喜欢的人不是素素，是古燕，是燕儿。也就是你，白薇薇，因为你就是转世的古燕，前世的时候你是一个雀妖。"
白薇薇手中的玉坠啪嗒一声掉在图书馆的木质地板上，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古籍区回荡。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沈易的男人，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你...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书架边缘。
沈易轻轻蹲下身，与她平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说的是真的。"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旁的一缕碎发，"古燕，或者说燕儿，是你前世的名字。你是一只雀妖，一只美丽而自由的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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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的大脑一片混乱。前世？转世？雀妖？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却又与她最近经历的一切有着某种诡异的联系。
"我不明白..."她后退了一步，背靠着书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
"你不是一个普通人。"沈易打断她，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体内的妖力虽然微弱，但却真实存在。我能在你身上闻到雀妖的气息，那种清新的花香和阳光的味道。"
白薇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她能感觉到皮肤下那股微弱的、温暖的流动，就像是在画皮世界中她作为人类时感受到的妖力残留。
"那素素呢？"她问道，"小易呢？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沈易的眼神变得深远，仿佛穿越了时空。"素素是你的挚友，一只善良的狐妖。小易，也就是我，是你的爱人，一只九尾狐。"他苦笑了一下，"我们三人的故事，跨越了几个世纪。"
白薇薇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书架，努力保持平衡。"这不可能...这只是一个梦...或者是一个任务..."
"这不是梦。"沈易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这是你的命运，白薇薇。你的前世，古燕，与我和素素有着不解之缘。而今生，你再次与我们相遇，这是命运的安排。"
白薇薇抬头看着沈易，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她只看到了真诚和深情。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她问道，"如果你真的是小易，如果你真的记得前世，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找我？"
沈易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因为时机未到。"他解释道，"我需要等待，等待你准备好接受这个真相。等待你从一个害怕妖怪的人类，成长为一个理解妖怪、能够与妖怪共存的人。"
白薇薇感到一阵心痛，她想起了自己在画皮世界中的恐惧和逃避，想起了自己对小易的误解和伤害。
"我...我曾经很害怕..."她低声说道，"我害怕妖怪，害怕失去控制，害怕自己无法面对那些未知的力量。"
沈易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我知道。"他说道，"但你也勇敢地面对了自己的恐惧，你救了佩蓉，你帮助了素素，你最终选择了理解和宽恕。"
白薇薇抬起头，看着沈易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理解和接纳。
"所以，你现在是来...来做什么的？"她问道，声音仍然有些颤抖。
沈易微笑着，那笑容温暖而迷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