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你先洗。\"周桐推开门,顺手取下挂在门边的灯笼,\"我去烧些热水。\"
等徐巧抱着换洗衣物进了浴房,周桐才从怀中取出那块\"玄隐\"木牌。
烛火下,木纹中暗藏的朱砂若隐若现。
他想起欧阳羽醉酒后的话:\"师弟的妻女...我送出长阳时...那丫头才这么高...\"
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比划着,又猛地惊醒般收回。
水声停了。
他匆忙将木牌塞进抽屉,起身去拿晾在炉边的干布。
推开浴房门时,蒸腾的水汽中飘来淡淡的艾草香——是徐巧特意给他留的热水。
等周桐擦着头发回到卧房,发现徐巧已经蜷在被窝里,只露出半个发顶。
他轻手轻脚地吹灭蜡烛,刚掀开被子就被一双温热的手臂环住脖颈。
\"我以为你睡了。\"周桐笑着躺下,顺势将人搂进怀里。
徐巧把脸贴在他颈窝:\"这三天都没睡好...\"她像只小猫似的蹭了蹭
\"都在想你。\"
周桐的手掌抚过她单薄的脊背,指尖碰到睡衣下凸起的肩胛骨。
他轻轻拍着,像哄婴孩般哼起不知名的调子。
窗外,更夫敲着梆子走过青石板路,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睡吧,巧儿。\"周桐吻了吻她的发旋,\"我这不回来了。\"
徐巧的呼吸渐渐平稳,攥着他衣角的手指却始终没有松开。
月光移过窗棂,照见交缠的发丝散在枕上,分不清是谁的。
周桐在半梦半醒间想,明天该让老王找人来修修漏风的窗框...
最后一缕意识消散前,他感觉到徐巧的脚尖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腿,像归巢的雏鸟终于找到最舒适的姿势。
夜风拂过院里的桃树,几片花瓣粘在窗纸上,发出细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