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组织防御!挡住他们!”
阿巴尔呼急得跳了起来,朝着身边的士兵大喊。可他的话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喊出口,第五轮迫击炮弹又砸了下来。
“轰隆轰隆——”
爆炸声再次在他附近响起,刚刚抬起头的猛谷士兵,又被巨大的冲击波和弹片逼得不得不低下头,重新蜷缩回掩体后面。
这些猛谷新军,虽然被罗刹人称为“新军”,装备了一些新式步枪,但他们根本没有经过现代战争的洗礼。
在罗刹人的军营里,他们只见过火炮的操练,却从未在真正的战场上面对过如此密集的炮火打击;
他们在草原上和其他部落打仗时,用新式火枪对付那些拿着马刀和弓箭的对手,确实能取得碾压般的胜利,可那不过是原始战争与近代战争的差距,而现在,他们面对的,是真正的现代军队——拥有完善的火力配置、严密的战术协同和高昂的士气。
在动员兵一轮接一轮的炮火打击和步兵冲击下,猛谷兵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们不再试图抵抗,也不再听从命令,只是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个充满死亡和恐惧的地方。
有人扔掉了手中的枪,朝着山脊后面的草原狂奔;有人试图骑上战马,却因为手抖得太厉害,连马缰绳都抓不住;还有人直接瘫坐在雪地里,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失去了灵魂。
“撤!快撤!”
阿巴尔呼再次嘶吼,可他的声音在剧烈的爆炸声和枪声中,显得那么微弱。他看着身边那些四散奔逃的士兵,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这场战斗,他已经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可就在他转身想要跟着士兵一起撤退时,却发现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右腿被一块掉落的岩石压住了,鲜血从裤腿里渗出来,染红了脚下的白雪。他试图推开那块岩石,可无论他怎么用力,岩石都纹丝不动。
“该死!该死!”
阿巴尔呼咒骂着,一边用力推着岩石,一边回头看向山下。他看到越来越多的动员兵已经冲上了山脊,他们手中的步枪不断喷射着火焰,将那些试图逃跑的猛谷兵一个个击倒。
重机枪的声音也越来越近,子弹像追命的毒蛇一样,在他身边的雪地上溅起一朵朵白色的雪花。
就在这时,一个动员兵发现了他。那个动员兵穿着一身深色的冬季作战服,脸上涂着防冻的油脂,眼神锐利如鹰。他端着步枪,一步步朝着阿巴尔呼走来,脚步沉稳而坚定。
阿巴尔呼看着越来越近的动员兵,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他想起了罗刹人对他的承诺,想起了自己想要在蒙古草原上称王称霸的野心,想起了部落里那些等待他凯旋的族人……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挣扎着想要从腰间拔出弯刀,做最后的抵抗,可他的手刚碰到刀柄,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肩膀,他手中的弯刀瞬间掉落在雪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倒在了雪地里。
一个动员兵走到他身边,用步枪的枪托轻轻碰了碰他的身体,确认他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后,朝着身后招了招手。很快,两个负责押解俘虏的动员兵跑了过来,他们拿出绳索,将阿巴尔呼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然后架着他的胳膊,朝着山下走去。
阿巴尔呼低着头,看着脚下被鲜血染红的白雪,心中充满了悔恨。
他知道,自己这颗被罗刹人利用的棋子,最终还是落得了一个失败的下场。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