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城门处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两百名披甲刀斧手如鬼魅般从街巷暗处冲出,寒光闪闪的利刃直指城门守卫。
"敌袭!快守住城门!"
络腮胡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几乎要撕裂喉咙。
与此同时——
"呼啦啦——"
城墙外突然亮起万千火把,犹如星河倾泻,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火光中,密密麻麻的人影如潮水般涌
来,刀枪林立,旌旗招展。
"铛——铛——铛——"
城楼上的警钟终于被敲响,急促的钟声撕破夜空,在金陵城内回荡。
三角眼扶着城墙呕吐完,脸色惨白如纸。
他望着城内杀出的刀斧手和城外如蚁群般的大军,目眦欲裂,突然破口大骂:
"他娘的!这他娘的是哪路神仙?!怎么过来的,京畿布控都是吃干饭的吗?!"
三角眼突然浑身一颤:"除非...除非备武营也..."
话音未落,城内又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原本应该驻守城门的备武营士兵,此刻因药物所害而纷纷不敌,转瞬之间便打开了内门!
见此一幕,三人皆是一脸绝望!
"完了..."大高个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全完了..."
......
金陵皇城——
急促的号角、金鸣之声穿透厚重的宫墙,惊醒了沉睡的皇城!
"呜——呜——"
急促的号角声穿透夜色,紧接着是刺耳的铜锣示警之音,一声急过一声,如雷霆炸裂!
庆帝猛然从龙榻上惊醒,额间冷汗涔涔。
他侧耳细听,宫墙外隐约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金铁交鸣之音混着战鼓擂动,那一声声从宫墙外传来的闷响,像重锤般砸在胸口,连心跳都被震得紊乱。
"哐!"
一把掀开金丝帐幔,庆帝赤脚踩在冰凉的蟠龙金砖上。
"来人......夏盼盼...!"
庆帝厉声高喝,嗓音中带着罕见的惊怒。
"老奴在!"
殿门"砰"地被撞开,夏守忠踉跄着冲了进来,一张老脸煞白如纸。
他扑通滑跪在龙榻前,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陛、陛下!大事不好!宫外......宫外有大军攻城!"
"什么?!"
庆帝瞳孔骤缩,赤足踏下龙榻,走向夏守忠:"可查清,是何人作乱?!"
"老奴不知......"夏守忠声音发颤,"应天府守军正在鸣金示警,已派人去查,想必很快就有消息......"
他话未说完,殿外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
一名应天府锦衣卫指挥佥事苏铭大步冲入殿内,甲胄上沾满血迹:
"陛下!练武营......练武营全军中毒!叛军更是在城门出埋伏了两百刀斧手,城门守军丧失战力,里应外合之下,叛军已攻破城门,踏入应天府了!"
"轰——"
仿佛一道惊雷劈在头顶,庆帝身形一晃,扶住龙案才勉强站稳。
"陈守年何在?!"他声音嘶哑,"还有...还有备武营呢?!叛军是如何饶开备武营的!?"
苏铭满脸惶恐,扑通一声跪地,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
“陛下,事态紧急,如今乱军蜂起,各方消息杂乱无章,实在不知备武营具体情形。
备武营作为三道防线最外围,此刻根本无法接触,具体发生何事,臣实在无从知晓。
但陈守年将军向来忠心耿耿,史侯爷亦是如此,料想他们定不会叛变,许是......许是备武营也定是遭遇了似练武营一般的困境...... ”
庆帝咬牙切齿,双目通红,“不管如何,朕定要将这群逆贼碎尸万段!”
他转身看向夏守忠,厉声道:“传朕旨意,即刻召集皇城宿卫、虎贲军,务必死守皇宫,若有退缩者,斩立决!”
夏守忠立刻回复:"陛下!鸣金声响之时,皇城四门已闭,虎贲军全员戒备,叛军一时半刻攻不进来!"
庆帝却恍若未闻,他死死盯着殿外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