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孙可望是不想插嘴的,毕竟义王都不想干了。
但是,西南那边,更是没指望啊,一个旧部旧将都召唤不来,完全是绝望透顶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出谋划策。
干脆弄死,弄残那帮西南狗,朱家贼皇帝,伪王李定国。
至于,什么袍泽之情,几十年的兄弟之情。
这玩意,跟节操一样,早就丢完了,恨不得弄死弄残,全部死光光。
“哎”
主位上的洪老狗,也是突然睁开了眼,深叹一口气。
慢慢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孙可望,沉思了一下,摇头说道:
“义王啊”
“你说这两个问题,现在都不再是问题了”
“钱粮的问题”
“以前是问题,去年开始,他们就不是问题了”
“去年,朱家贼,一直在御驾亲征”
“打了不少大胜仗,收复了全部地盘,缴获肯定少不了”
“更何况,他们还打下了大半个缅甸,还有那个占城国,什么阿拉干的”
“那些地方,都是处女地,都是古老王国,传承几百上千年,积蓄了大量的金银钱粮”
“还有啊”
“那个营庄制,以前是停了两三年”
“但是,去年开始,他们又重新搞起来了”
“所以说啊,他们的钱粮,支撑十万以上的军队,应该是没问题的”
、、、
说完了营庄制,老狐狸又深深的盯了一会儿,内心底也是五味杂陈啊。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有时候,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就是自己的敌人。
洪承畴,做了这个五省经略。
顺治皇爷,给钱给粮给权势,军政一把抓,就是为了围攻强悍的大西军。
这帮大西贼,之所以能那么厉害,还是因为营庄制,积蓄了大量钱粮。
如今,这个营庄制的创始人,就坐在他的下面,变成了大清的义王,座上宾。
所以说,天道好轮回,世事无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老狐狸感叹啊,曾经的死敌,变成现在的友军,甚至是将来的盟友。
这他妈的,太讽刺了,太魔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