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骗你什么？”
“骗你的色？”
“还是骗你的人？”
“陈王妃贷款给你，付订金给你。”
“钱给你了，要骗也是你骗她的贷款。”
“而且别人资产几万亿美元，还会来骗你几千万？”
“我不是随便说说嘛，老丁也有点不好意思。”
“反正不管你签不签，我肯定是会签的。
“和肖爱国合作，没有不赚钱的。
……
纽约美康收购总部里，亨利正对着墙上的全球地图出神，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点。
这些红点，是集团定下的硬目标：半年内收购或新开五十万家药店。
这个任务非常重。
不过，他公司手下的人，不担心 完不成。
他转过身，指节在会议桌上“笃笃”敲了两下，目光扫过台下坐着的十几位区域经理。
“五十万家店，你们觉得靠我一个人跑能成？”
亨利语气不算重，却带着不容置疑，“根本不可能！”
“从今天起，我们几千人的团队拆了，分成五大战区：
“东南亚、欧洲、北美、日韩、澳新。”他顿了顿，接着说，
“每个战区再拆成十个攻坚组，一组负责两三个国家，分工必须明确。”
话刚落，东南亚战区的阿扎姆就举了手，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
“亨利先生，那攻坚组具体要做？别到时候瞎忙活一场。”
亨利弯腰从桌上拿起蓝色封皮的《战区职责清单》，翻到其中一页：
“东南亚组就盯俩方向，宗教习俗和证照漏洞。”
“比如马来西亚斋月前，调研岗先去查目标药店的清真认证情况，”他指着清单上的条目，
“接着执行岗安排人装成顾客去探口风，最后谈判岗再出面‘解围’谈合作，一步都不能乱。”
“欧洲组呢，就主攻合规漏洞，每组配两名本地律师，”亨利又翻了一页，“先查处方药备案有没有问题，再走举报流程，最后以‘帮着搞定合规’为筹码谈收购。”
这时，北美战区的麦肯锡也开了口：“那人手咋调配啊？比如温哥华那边，急需懂医保系统的人，咱们团队里不是有不少前医保局员工吗？”
“优先派过去！”亨利点头，眼里多了点认可，
“每个攻坚组都得配‘本地智囊’，欧洲组配律师，北美组配前医保局的人，日韩组找懂广告法规的，专业人干专业事才靠谱。”
“具体找什么人，什么公司。”
“你们来决断。”
“亨利先生，我们明白。”
“您是让我们找地头蛇。”
“没错。”
“我们要做的事是收购。”
“而不是省钱。”
他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些：“对了，光靠收购肯定到不了五十万家，哪有那么多药店等着咱们收？
还需要买好地段的商铺，越多越好，不设上限。”
一周后，美康总部的培训教室里挤满了人，投影屏上正放着“马来西亚斋月收购案例”的视频。
培训师站在台前，指着画面里一个戴头巾的“顾客”：“记住啊，在东南亚用宗教这招，关键是‘自然’。”
“别直接问‘你咋没清真认证’，要像日常聊天似的问‘有没有清真包装的感冒药’，”他强调，“一刻意就露馅了。”
后排一个新成员怯生生举了手：“那要是药店本来就有清真认证，咋办啊？”
培训师笑了笑，点鼠标切到下一页ppt：“这就有备选方案了——找本地宗教人士出面，说‘有顾客反映你们药的清真标识不清楚’。”
“东南亚那边，宗教人士说话分量重，店主一担心认证失效就会慌，”他接着说，“这时候咱们再谈收购，比直接举报管用多了。”
同一时间，另一间培训室里，欧洲组的本地律师皮埃尔正拿着《合规漏洞清单》讲解：
“浪漫国处方药备案，要查三个点：批号对不对、进货渠道合不合规、存储条件达不达标。”
“调研岗得先去目标药店的仓库拍照，找存储温度超标的证据，”皮埃尔抬眼扫了圈人，
“举报信千万别用公司邮箱，得用本地居民的私人邮箱，避免被追踪。”
“那要是仓库没问题呢？”有人立马追问。
“那就查进货渠道，”皮埃尔翻到清单第二页，
“浪漫国好多小药店从邻国进货，没办跨境药品通关证明，找海关去查，再帮着办证明换他们并入美康。”
培训一结束，谈判岗的人立马开始实战模拟，模拟场景是浪漫国巴黎的法尔玛药店。
“我这药店咋突然被暂停处方药资格了？”扮演店主杜邦的人皱着眉，语气里满是焦急，“之前一直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