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驴踢了脑袋!被门夹了智商!竟敢螳臂当车,蚍蜉撼树!自不量力!王爷您…
您只需伸出一根小指头,不!吹口气!就能将他们碾为齑粉!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天朝上国的雷霆之怒!
什么叫灭顶之灾!什么叫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王龙听着魏忠贤这番,带着极致恐惧,又拼尽老命奉承表忠心的话,脸上的狂怒稍稍收敛,
但他眼中的冰寒却愈发刺骨,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他缓缓直起身,用镶嵌着玉石的靴尖,嫌弃地踢了踢地上那堆碎纸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嗯…你说得对。老魏,你总算说了句人话。”王龙的声音平静了下来,却比之前的咆哮怒吼,更令人胆寒,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砸在玉盘上:
“夜郎自大、螳臂当车、给脸不要脸…没错。就是一群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跳梁小丑,欠收拾的玩意儿。”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舆图上,朝鲜那个狭长的、如同蠕虫般的位置,眼神冰冷得如同在看一堆,即将被彻底扫进历史垃圾堆的、散发着恶臭的乐色。
“棒子…呵呵…好…很好。老子还没腾出手,去找你们算账(算后世偷文化、抢遗产、不要脸的账),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也好…省得老子以后还得专门,漂洋过海跑一趟。你们既然来了…那就…”
王龙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如同最终审判的槌音,带着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死亡气息:“都别走了。”
“有一个算一个全给老子…留在这片黑土地上肥地吧!”
他猛地转身,对着瘫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的魏忠贤,语气斩钉截铁,不容丝毫置疑,如同钢铁铸就:“传本王军令!”
“第一!令孙传庭、左良玉,及四位神将!所部所有人马,即刻停止向前推进!
放弃一切与建奴游击队的纠缠!全军收缩!给老子退回锦州城!依托坚城,固守待援!
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再出城一步!违令者…立斩不饶!老子说到做到!”
“第二!中军所属!停止游山玩水!收起所有闲情逸致!”王龙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急迫和凛冽杀意:
“给老子全速前进!抛掉一切不必要的辎重!轻装疾行!两天!老子只给你们两天时间!
必须赶到锦州城下!晚到一刻…领军将官提头来见!老子不要借口!”
“第三!给老子准备笔墨!本王要亲自给崇祯写封信!让他立刻下旨,命令登莱、天津水师,给老子集结所有能动的战船!
运载足够的兵员和火器!目标…汉城!老子要抄了那棒子国王的老窝!端了他的鸟巢!
把他李氏王族的祖坟都给刨了!让他知道招惹老子的下场!”
魏忠贤听得心惊肉跳,尤其是最后一条,王爷这是要水陆并进,直接灭国刨根啊!
但他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以头抢地,尖声应道,声音因为恐惧和激动而劈叉:
“奴婢遵旨!奴婢即刻去办!绝不敢有误!绝不敢延误!王爷圣明!”
王龙看着魏忠贤连滚带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出銮驾去传令,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刺骨的空气
仿佛都无法压下他胸中,那团熊熊燃烧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火焰。
他走到銮驾门口,猛地一把掀开厚重的帘子,望着外面那阴沉压抑、仿佛末日降临的天空,望着远处那座刚刚路过、
还在散发着浓烈血腥,与腐臭气息的京观,眼神变得无比锐利、无比冰冷,又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嗜血的兴奋。
“游山玩水、看风景…哼…”他低声自语,嘴角扯出一抹冰冷而残酷的笑意:“看了这么多天京观,也确实有点审美疲劳了。”
“是时候动点真格的了。皇太极你的游击战很恶心…李倧你的作死很及时很到位…”
“正好…老子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就拿你们一起开刀吧!”
“两天…锦州…棒子你们给老子等着…老子来了…你们的末日就到了!”
辽东的寒风,似乎也被某种更加酷烈、更加不容置疑的意志所慑服,呜咽着减弱了势头,
却将一种铁血肃杀、仿佛钢铁即将熔铸的气息,更加凝练地灌注于天地之间。
两天!仅仅两天!王龙那原本慢悠悠,如同帝王巡狩般的中军,爆发出令人瞠目结舌的恐怖疾速,抛弃了一切,不必要的辎重和闲情逸致,
他们如同一股脱缰的、燃烧着怒火的钢铁洪流,滚滚向前,终于在第二日黄昏,如同一柄蓄满了万钧之力、冰冷无情的战锤,
狠狠地、精准地砸在了锦州城那饱经风霜、此刻却被更加浓重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