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结结实实地、毫无花巧地狠狠劈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轰隆——!
朝鲜?那个棒子?那个屁大点地方、自古以来就是跪着,给中原王朝当孙子、恨不得连汉字孔子端午节,都说是他们发明的、
连他妈的一盘饺子,都想偷走的文化小偷?那个在原本历史线上,被皇太极揍得哭爹喊娘、国王屁滚尿流跑到明朝边境,求爹爹告奶奶的超级窝囊废?
他们…出兵了?还是帮助皇太极?
他们敢来打老子?来打大明?
王龙猛地从那张,铺着白虎皮的太师椅上弹了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狂风!
他一把夺过那封,几乎是塞到他眼前的军报,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死死地、几乎是凶狠地,钉在那密密麻麻的字迹上!
军报是孙传庭的亲笔,字迹甚至因为极度的震惊、愤怒和一种被严重羞辱了的憋屈,而显得潦草颤抖,墨迹淋漓!
上面清晰地写着:侦得千真万确紧急军情!朝鲜国王李倧,狼子野心,鼠目寸光,
或是彻底屈服于建奴淫威,或是暗中早有勾结,竟敢罔顾天朝数百年来,册封庇护之恩,
公然背弃宗藩之义,尽起国内八道之兵,拼凑约数万乌合之众,由大将金自点率领,已悍然跨过鸭绿江,
正从东面快速向辽阳、沈阳方向挺进,意图与建奴主力汇合,侧击我天朝王师!
前线军心为之震动!将士哗然!局势骤然极度恶化!十万火急!伏乞王爷速速圣裁!
寂静。死一样的、仿佛连时间都冻结了的寂静。
銮驾内,空气凝固成了,比辽东寒冰更坚硬的块垒,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王龙拿着那封军报,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极其的…精彩纷呈。
先是极度的、纯粹的愕然,瞳孔放大,仿佛听到了全宇宙最荒诞、最不好笑、最他妈挑战智商下限的冷笑话。
然后是铺天盖地的荒谬感,一种强烈的“老子是不是还没睡醒,还在做噩梦”的不真实感,这他妈的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剧情?
紧接着,这愕然和荒谬,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瞬间炸裂、汽化,被一种火山彻底喷发般的、无法理解的、滔天的暴怒所取代!彻底吞噬!
他的脸色从愕然的苍白,瞬间涨成了一种骇人的、近乎紫黑的猪肝色,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如同扭曲盘绕的毒蛇般根根暴起、搏动!
拿着军报的手,因为极致到顶点的愤怒,而剧烈颤抖,指甲狠狠抠进纸张里,几乎要将它生生捏碎!
“朝…鲜…?”王龙从牙缝最深处,一个字一个字地、仿佛挤出血来般挤出这两个字,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一种被最卑贱的蝼蚁,公然挑衅了无上龙威的、难以置信的暴怒:
“李倧那个棒子、那个窝囊废,他怎么敢?他凭什么敢?他哪来的胆子?啊?”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两柄,刚刚从炼狱火海中抽出的、烧得通红的烙铁,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恶狠狠地扫过銮驾内,所有吓得魂飞魄散、
恨不得当场蒸发消失的太监和侍卫,最后猛地、精准地定格在闻讯后连滚带爬、几乎是手脚并用“滑”进来的、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得如同中风患者的魏忠贤身上!
“魏!忠!贤!”王龙的声音不再是咆哮,而是一种从胸腔最深处挤压出来的、嘶哑却蕴含着无尽毁灭力量的怒吼,
震得整个銮驾都在嗡嗡作响,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你!给老子听清楚了吗?
啊?你他妈的给老子听清楚了吗?朝鲜!那个屁大点地方的棒子国!
那个自古以来就是我华夏藩属、年年跪着进贡、岁岁爬着来朝的蕞尔小邦!那个连他妈的文化文字礼仪衣冠,全都是从我们这儿,连偷带抢过去的二道贩子!
那个在后世连端午节孔子汉字,甚至他娘的一盘饺子,都想申遗成他们家的无耻文化小偷!
他们…他们居然敢出兵?敢帮皇太极?敢来打老子?来打大明?来打他们的宗主爸爸?”
他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如同风箱,猛地将手中那封该死的军报,狠狠地攥成一团废纸,然后双臂肌肉贲张,用尽全身力气:“刺啦——!”
一声布帛撕裂般的巨响,将那坚韧的军报,硬生生撕成了无数碎片,如同天女散花般,带着无尽的怒火,狠狠砸在地上!
“哈哈哈哈!”王龙猛地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震耳欲聋,却冰冷刺骨,没有一丝一毫的欢愉,只有冲天的暴戾,和一种被严重侮辱、被踩了脸皮的极致愤怒:
“好!好得很!真是好得很啊!看来我大明、我华夏是真他妈的,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了?
什么阿猫阿狗!什么臭鱼烂虾!都他妈的敢跳出来!都敢龇着牙朝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