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他们把黑手伸向教育、医疗、基层选举时,
> 他们在做的不是敛财,是在重塑整个社会的认知结构。
> 今天一个孩子因为‘资助’上了学,明天他就会认为:
> 所有恩惠都有代价,所有公平都需要交易。
> 这才是最彻底的奴役。”
全场寂静。
三天后,《监督权保障法》被列入年度立法优先议程。草案第一条明确规定:“任何公民依法提供腐败线索,不得因其内容敏感或涉及高层而被拒绝受理。”
与此同时,苏澜正式注册个人艺术工作室,宣布举办全国巡回画展,主题为《听见涛声》。首展选址于东华州博物馆,展出作品包括《春江花月夜》原稿及数十幅隐藏密码的早期创作。每幅画旁附二维码,扫码可查看由陈默团队解码后的原始录音与影像资料。
开幕当日,千人排队入场。一位退休法官在留言簿写下:“原来我们一直活在谎言之下,而艺术,成了最后的证人。”
而在西北某秘密基地,贺时年终于确认了第九席的部分身份线索。
通过对“综合研判室”文件用词习惯、审批路径与时序逻辑的AI建模分析,沈知遥发现:所有关键拦截指令,均出现在每月第三个星期二上午九点十五分,且必须经由一位代号“Y先生”的副秘书签批方可生效。此人不属于任何公开部门,却掌握着直达顶层的信息过滤权。
更令人震惊的是,该人语音样本与二十年前一名早逝的中央政策研究室青年学者高度吻合。而那位学者,正是贺时年大学时代的导师,也是他走上仕途的引路人??严振声。
“他还活着。”贺时年站在档案室中央,手中握着一张泛黄照片。画面中,年轻的他与严振声并肩站在校园樱花树下,笑容灿烂。
“或者,”他喃喃道,“他已经死了很久,现在操控一切的,只是他留下的规则。”
风穿过走廊,吹动窗帘,如同命运低语。
他知道,真正的决战尚未开始。
这一夜,他在日记本写下新的一页:
> “他们教会我忠诚,然后背叛我;
> 他们传授我理想,然后囚禁它;
> 现在我回来了,带着他们教的一切,
> 去摧毁他们亲手建立的帝国。
> 师恩如山,可若这山压住了万千黎明,
> 我愿负罪前行,亲手将其推平。”
次日清晨,贺时年拨通中央办公厅专线,请求召开紧急汇报会。他将在会上提交一份绝密报告,标题为:《关于现行高层信息过滤机制存在结构性风险的初步研判》。
他知道,一旦说出这个名字,等待他的或许不再是掌声,而是更深的黑暗。
但他也明白,问鼎青云之路,从来不属于那些畏惧坠落的人。
阳光洒进窗台,照在他肩上的银色徽章上,熠熠生辉,宛如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