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执行者之一,她手中的西夏残余力量与情报网络,价值非凡。
“乔儿,”萧峰目光转向段誉,“大理安定,汉夷相融,你以佛法仁政化导滇南,又以一阳指根基助我整编南方军卫,甚好。”
段乔恭敬道:“师父,大理虽小,却连通吐蕃、身毒,商路颇有可取之处。
境内茶马盐丝之利,可供军资;天龙寺僧众与段氏武学,亦可遴选忠谨者,助师父监察西南,或编入精锐。”
他身为帝王,虽已去帝号,在大理故地仍具无上权威,又兼武功绝顶,治理大理得心应手,其存在本身就如定海神针,使得原大理地区平稳过渡,并为大辽提供了稳定的西南屏障、财政收入以及一支融合了段氏武学的高手队伍。
童姥冷哼一声,却带着赞许:“这小子的凌波微步和六脉神剑没白学,治国倒也用了些巧劲。”
李秋水则似笑非笑:“清露这孩子,总算没把西夏的家底败光,如今用在正途上,也好。”
两人话语间,点明了逍遥派武学与势力通过段誉、李清露乃至她们自己,已深度嵌入这个新兴帝国的肌体。
正是有了西夏和大理作为早已消化、运转良好的“内环”支撑,大辽吞并体量庞大、结构复杂的大宋,才并非蛇吞象般的冒险,而更像是一次有稳固后方和侧翼保障的战略扩张。
李清露协助处理与西部各族关系,并以其政治智慧参与内廷决策;段乔则以其在西南的威望和对汉文化的精通——毕竟是大理段氏,深受汉文化熏陶,在安抚南方士民、处理与宋地接壤的复杂民情方面,发挥着独特作用。
他们与阿朱、赵福金、李青萝形成的内廷辅政网络,覆盖了胡、汉、党项、白族等多重背景,使得萧峰的政令能更贴切地触及不同地域与族群。
此刻,萧峰的目光越过这已然广阔的疆域,投向更远处。
吐蕃诸部,如今可从大理、西夏两个方向施加影响与压力,或抚或剿,策略更加灵活。
西域,河西走廊已通,西夏故道犹存,商路与军事并进的条件更加成熟,李清露旧部已成为最好的向导与先锋。
北方草原,后方既稳,可腾出更多精锐,彻底肃清顽固部落,将草原真正化为帝国铁骑的摇篮和练兵场。
更遥远的南方与海外,通过大理,对南方如缅、越等地的情报有所了解;而宋地留下的庞大航海遗产,则由李青萝协助户部开始清点接收,李宗之等人具体执行,海图、船匠、港口管理人才被列为重要资源。
萧峰环视众人,声音沉浑有力:“今日之势,非我一族一姓之功,乃契丹、汉、党项、白蛮……众力合流之果。
吞宋,非终点,而是起点。
我们要融汇的,不止南北,更有四疆八荒之精粹。
以此浩荡之势,铸就之剑,方可指向寰宇至极。”
他的野心,建立在比单纯吞宋更坚实的基础上。
阿朱管理着这个日益复杂的“大家庭”,调和着各方关系;李清露谋划着西进,眼中闪烁着祖母般的光芒;段乔思考着如何将大理的治理经验推广,并运用武学资源强化帝国;赵福金见证着故国以另一种形式延续,心情愈发复杂却也逐渐看到新秩序的活力;李青萝计算着海贸的惊人利润;童姥与李秋水则享受着自身武学与影响力随着帝国血脉蔓延的愉悦;至于李宗之等降臣,则更加卖力,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远比旧宋更庞大、更有野心的帝国正在崛起,他们的“从龙之功”似乎前景更为广阔。
帝国战车,不仅装载了刚刚吞噬的巨兽,更融合了西夏的坚韧、大理的灵秀,以及逍遥派的诡谲强大。
在萧峰这枚最核心、最强劲的轴心驱动下,它正发出低沉而恐怖的轰鸣,内部各系统在磨合中日趋高效,积蓄着恐怖的力量。
萧峰的方向已然明确——不再仅仅是中原的逐鹿,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混一寰宇”,要将目力所及、甚至想象所至的疆域,尽数纳入那由多元力量锻造的新秩序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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