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立场不同,终究是敌非友。”
没人再说话,酒肆里的沉默,比茶馆的低语、城墙下的喟叹,更沉,也更复杂。
没人会真的认同萧峰——毕竟他是“胡虏”,是扬言要擒杀大宋皇帝的“侵略者”。
可在绝对的力量与孤勇面前,连最恨他的宋民,在街上跟着人群啐出“胡虏狂妄”“有来无回”后,转过身,在无人的角落,也会忍不住在心里添一句:“这萧峰,不管怎么说,是个狠人,是个真汉子。”
此时的萧峰,却浑然未觉这天下的沸沸扬扬。
他一袭灰布长袍,骑在乌骓马上,如一片不沾尘埃的孤云,掠过北方的苍茫山河——脚下是冰封的长河,身旁是呼啸的朔风,身后是万千辽民的牵挂与期盼,身前,便是那座汇聚了无数愤怒、恐惧、戒备,也悄然藏着几分复杂惊叹的汴京帝都。
马蹄声疾,如惊雷踏地,一步步,向着那座天下瞩目的城,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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