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萧小奴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杨炯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耶律拔芹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他没有丝毫犹豫,开口说道:“没事,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个茶壶。”
“哦!” 萧小奴应了一声,随即撇了撇嘴,做了个夸张的鬼脸,无声地吐槽道:“打翻个茶壶,当我是聋子听不出来吗?”
搞怪完后,她也不想再听这些让她心烦的事儿,随即将远处的安抚司的人都打发走,自己则远远地站着,气鼓鼓地踹起了旁边的树干。
屋内,杨炯无奈地轻叹一声。
他心里明白,像耶律拔芹这样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何时受过这般屈辱,更何况还是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出尽洋相。再加上她本就性格刚烈,刚才又听到自己打算利用她混入析津府,这两件事叠加在一起,这才让她一时萌生了求死的念头。
杨炯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这情况和之前南仙那次截然不同。南仙当时是生病,而且两人之间本就有感情基础,所以杨炯照顾她时没有丝毫顾虑。
想到这里,杨炯又长叹一声。他看了一眼耶律拔芹那已经浸湿的裙摆,一咬牙,手上使力,一个公主抱将她抱了起来,然后缓缓朝着床榻走去。
耶律拔芹大概是被杨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下意识地双手环抱住杨炯的脖颈,嘴里发出一声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惊呼。
紧接着,杨炯便突感腰身又传来一阵温热。
杨炯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波澜不惊,动作轻柔地将耶律拔芹放置在床榻上。
看着她那如死灰般毫无生气的眼眸,轻声哄道:“我去叫个女卫过来伺候你,好不好?”
耶律拔芹却将头深深埋进衾被里,整个人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要将满心的委屈与痛苦都藏起来,那拒绝之意显而易见。
见她这般模样,杨炯无奈至极,忍不住骂道:“耶律拔芹!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就为了这点破事就寻死觅活。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辽公主,你也不觉得害臊!”
“你懂什么!” 耶律拔芹猛地转过头来,用尽全身力气大吼着,眼中满是愤怒与委屈,“我从小就没了母亲,长大后又被皇帝当成交易的筹码,送去给别人做谍子。耶律光更是将我送给你做礼物,现在又被你们这样欺负!我已经很努力地想要好好活下去了,可你却连我最后一丝尊严都要夺走,你就是个混蛋!”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自己手里握着两万大军,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还甘愿被别人摆弄?现在跟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当初怎么不敢跟皇帝发脾气,怎么不跟耶律光拼个你死我活?” 杨炯看着耶律拔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闷,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我只是想平平静静地过完这辈子,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都想把我卷入这纷争之中,你们全都是混蛋!混蛋!” 耶律拔芹泪流满面,妆容早已花得不成样子,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一般,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着。
曾经大辽第一美人的风采荡然无存,此刻的她,和那落魄的亡国公主也没什么两样。
杨炯懒得再跟她争辩下去,几步走到衣柜前,从中挑选出一件素色长裙,然后回到耶律拔芹面前,冷冷道:“想死可以,等我进了析津府之后你再死,到时候我要是拦着你,我就是狗!说,要我帮你换衣服,还是叫女卫来帮你换?”
耶律拔芹的眼底满是屈辱,泪水无声滑落,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瞪着杨炯,眼神里满是恨意。
杨炯见状,猛地一把掀开了耶律拔芹身上的被子,紧接着又迅速将被子往上一盖,蒙住了她的头,刚准备动手帮她换衣服,却冷不防地被耶律拔芹将被子掀到了一旁。
她瞪圆了双眼,眼眶通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任由泪水默默地流淌。
杨炯顿感无奈,再次用被子蒙住她的头,可耶律拔芹又一次迅速地掀开。如此这般反复了好几次,杨炯终于彻底被激怒,大声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女卫帮你换你不同意,我帮你换你也不愿意,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你已经看过我了,这辈子你别想就这么轻易走掉!我耶律拔芹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杀了你!” 耶律拔芹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的波澜,但那眼神中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行行行!算你狠!我还不想管你这破事儿了呢!” 杨炯气呼呼地直接把裙子扔到耶律拔芹身上,转身就打算去叫萧小奴进来帮忙。
“从来没有人看过我的身体,女人也不行。” 耶律拔芹那冷淡的声音再次在背后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都嫁过人了,会没人看过你的身体?” 杨炯翻了个白眼,满脸的不信。
耶律拔芹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一旁,缓缓说道:“我最珍贵的两样东西,贞洁和尊严,都被你给毁了!”
“你别在这儿胡言乱语!我当时昏迷,又不是真傻。你说是我干的,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