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青年,名校大学生,没什么背景,但进入体制参加工作后,一直兢兢业业,从历任部门和晋升轨迹来看,属于单位里重点培养的青年骨干。
前妻在银行工作,育有一子,两个...
周奕看着杨鸿那张惨白的脸,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缓缓站起身,绕过审讯桌,走到杨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在海关呼风唤雨的科长,如今却像条被剥了皮的蛇,蜷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杨科长,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非要揪着你不放?”周奕声音低沉,却不带情绪,“是因为顾长海?是因为季梦婷?还是因为汪新凯?都不是。真正让我坐不住的,是你这种人??明明犯了罪,还觉得自己有理,觉得自己委屈,甚至觉得自己是受害者。”
杨鸿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周奕抬手制止。
“你别急着辩解。你说你没和沈家乐有染,你说你是被冤枉的,你说汪新凯疯了才去杀人……这些话你自己信吗?连你自己都不信。你只是在赌,赌我们拿不出证据;你只是在拖,拖到时限一到,你就自由了;你在等一个机会,等汪新凯死在外面,等所有线索断掉,然后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出来,继续过你的日子。”
周奕顿了顿,语气忽然一转:“可你忘了,我不是普通的警察。我不是靠程序吃饭的人,我是破案的。我不怕麻烦,我不怕耗时间,我更不怕你嘴硬。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在我的视线里,我就一定能把你钉死。”
杨鸿终于抬起头,眼神里透出一丝绝望:“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认罪。”周奕平静地说,“不是为了立功,不是为了升职,而是为了一个道理??这世道不能让坏人活得比好人久。”
他说完,转身走回桌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轻轻放在桌上,推到杨鸿面前。
照片上是一间老旧的平房,墙皮剥落,院门半塌,门口堆着几袋化肥和一只破旧的竹篮。但最显眼的是门框上方挂着的一块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三个字:**魏家屯**。
“这是你老家。”周奕说,“也是兰东乐藏凶器的地方。昨天晚上,武光带队去了那里,在猪圈后面的土炕下挖出了一把水果刀,刀柄上有血迹残留,已经送去化验。虽然不能百分百确认是杀顾长海的那把,但它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本身就是问题。”
杨鸿瞳孔猛地收缩。
“你以为兰东乐蠢?其实他比你聪明。他知道只要这把刀还在,你就永远别想安心。所以他藏起来,不交,也不扔,就让它像根刺一样扎在你心里。每次你闭眼,都会想到它??是不是哪天就被找到了?是不是哪天就成了铁证?”
周奕冷笑一声:“现在,它真的被找到了。”
杨鸿的手开始颤抖,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裤子上,洇开一圈深色痕迹。
“你……你们不能凭一把刀定我的罪!”他嘶声道,“我又没亲手拿刀!我又没指使谁杀人!你们根本没法证明我和这事有关!”
“没错。”周奕点头,“单凭一把刀,确实不够。但我们还有别的。”
他打开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语速极快:
> “……我当时就在场!我在龙腾大厦对面的便利店买水,亲眼看见杨鸿下车后,有个男的冲上来跟他吵架,后来那人被他劝走了。但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个男的穿灰色夹克,戴眼镜,走路有点跛??后来新闻里说死者叫汪新凯,家属提供的照片就是他!我本来不想管闲事,可这几天老做噩梦,梦见那个人指着我说‘你知道真相’……我撑不住了,所以我打了举报电话……”
录音结束。
周奕看着杨鸿:“她说的就是一月十八号那天的事。她看到了你和汪新凯见面,也看到了你把他劝走。她说她当时觉得奇怪,一个刚出狱的人,怎么会认识你这样一个前科长?但她没多想,直到看到通缉令。”
“这……这不可能!”杨鸿猛地站起来,椅子哐当倒地,“她是谁?她在哪?我要见她!她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她!”
“她现在在安全屋,受保护。”周奕淡淡道,“而且她的笔录已经做完,dNA采样、声纹比对都完成了。她说的话,经得起检验。”
杨鸿踉跄后退一步,背抵住墙,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
“你明白了吗?”周奕逼近一步,“你现在不是在跟一个警察斗智斗勇,你是在面对整个系统的围剿。证据链正在闭合,目击者出现了,物证找到了,就连你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时间线,也被我们一点点撕开了口子。”
“那你……那你到底要我交代什么?”杨鸿声音发颤。
“第一,你和汪新凯是怎么认识的。”周奕坐下,拿出笔记本,“第二,你为什么要帮他隐瞒走私记录。第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杀人,却选择沉默。第四,你有没有从中获利??比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