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先后走进来,为首的正是京南四才子之首,祝有雄。
祝有雄走到李宣身前微微拱手示意,随后面向坐在龙椅上的赵彻行了一礼,面对百官投来的惊讶目光却不以为意。
另外三人手中,则分别捧着无数卷宗文书。
李宣说道:“四位公子,大宗令嘴硬,那你们就把证据拿出来给他吧,也好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祝有雄点了点头,随即指向三人手中的文书,并面向殿中的百官,开口道:“诸位大人,吾四人的身份,想必都不必再介绍。而文兄三人手中的文书卷宗资料,可以证明大宗令赵无殇在这二十多年来...如何一步步篡改宗室的族谱典籍,暗度陈仓,将自己从一介和亲秀女之子,改成前朝龙威大将之女与永泰帝亲子的。”
“列位当中,有些人德高望重,乃是三朝元老,曾在永泰帝麾下效力过,熟知前朝轶事。真假,一看便知。当然,你们拿到手中的证据都是拓本,原件在大理寺密阁之中,由慕容百合大人亲自看守。”
“若有人存疑,且得到陛下同意的情况下,自可前往大理寺调阅。”
说着,便示意文泰三人将手中的卷宗分发给殿中的百官。
文武百官看过之后,满堂皆惊,不由小声议论起来,看向赵无殇再无此前畏惧、敬重的神色。
相反,却开始有了些厌恶的敌意。
赵无殇却显得尤为冷静,纵然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被李宣当堂戳破诡计,却也仍能保持镇定,似乎有恃无恐。
他不善地望向李宣,冷眼沉声道:“哼!仅凭区区杜撰而来的拓本,联合这四个浪得虚名的所谓才子,魏王爷就想污蔑本宗令?你带兵闯入大殿,已犯谋逆之嫌,罪犯滔天,所说之话岂能相信?”
“而你也不必多费功夫,来堆砌本宗令的罪证!本宗令是不是龙威大将之女所生,陛下最为清楚,你一问便知,何须如此麻烦?”
李宣也是冷笑:“说得对!本王确有谋逆造反之嫌,但...造的不是陛下的反,而你赵无殇!你不敢看祝二公子带来的这些证据,装出一副有恃无恐,清者自清的样子,并非说明你有多无辜!恰恰相反,正因为这些证据都是真的,所以你才会畏惧!”
“只因,经过你多年的销毁与掩饰,现如今有能力揭穿你身份的,仅有祝家人!至于,你想让本王询问陛下...若无意外,陛下肯定帮你掩饰,违心承认你就是龙威大将的外孙,与倭族人毫无关系。毕竟太子和皇后现在在你手中,陛下受制于你,对吗?”
赵无殇脸色微变,刚想反驳。
李宣却已打断道:“你是想说本王在故意栽赃给你?太子并没有被挟持,而是好端端在东宫,是吗?确实!如今陛下禅让的诏书未下,你还没成为摄政王,总不能做得太过明显,以免引来百官的不满,影响你的声誉。”
“但这并不妨碍你撤换东宫亲信,将归服于你的禁卫军留在太子身边。只要你一句话,原本应该保护太子安全的禁卫,便会拔刀相向,可有说错?陛下若不按照你的意思办事,太子与皇后便是死路一条,是与不是?”
“你肯定很好奇,四位公子为何能得到你的这些罪证。放心,只要你见到一个人...不,严格来讲,应该是一个人外加三颗人头时,你就会明白一切。带进来!”
他冷酷一笑,伸手拍了拍。
门外的火铳队员,当即将一人放了进来。
百官在看到此人时,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叶平之和叶宏之这两兄弟竟然没有参加朝会。
而此时的叶平之一脸颓废,满头乱发的样子,再无此前堂堂三品内务府大员的姿态,生无可恋的模样。
另有三颗头颅被分别放在托盘上断了进来,就正是叶宏之,苏如媚和叶浪三人。
叶平之手里抓着一柄带血的匕首,似乎这三颗人头都是他亲手割下来的。
一走到殿中,就怦然跪下,对赵彻磕头道:“启禀陛下,罪臣叶平之助纣为虐,祸乱家国,罪该万死。然,以正国法之前,仍有一事办事,那便是指证赵无殇这个老贼通敌叛国,企图颠覆社稷,乃至前朝帝君之死,也是他暗中派人指使做的!”
“京南四才子所搜罗到的证据,罪臣可作人证,所列出之事皆千真万确,并无半字虚言。请陛下圣裁,将逆贼处以极刑,五马分尸而死。当年虎威军事件,便是赵无殇授意所为。李将军之死,死于当年的华国公世子刘思龙之手,罪臣便在现场。”
“虽并非罪臣动手,但亦为同党,但求一死...”
龙椅上的赵彻还未表态。
赵无殇就已经身躯大震,怒眼道:“栽赃,一切都是栽赃!叶平之你这个畜生,竟敢反咬本宗令一口?我杀了你...”
说着,竟疯狂抓向跪在地上的叶平之。
叶平之蓦然大笑,缓缓回头冰冷道:“真是栽赃吗?那为何大宗令在见到我还活着,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