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军一路北上,已经成了规模。
北进的叛军里,徐不歪改名钱不歪带着陆竞阳冲锋在前。
陆竞阳一开始很无语碰到他。
徐不歪,现在是钱不歪很高兴碰到他。
他以为他是间谍,将人报了上去,却迟迟没有人收拾钱不歪,但这次跟钱百户再碰见,发现他变了很多。
至少不强拉着他说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了。
也是,她现在什么身份,钱不歪疯了胡言乱语!“百户,掩护!”
“冲!”
……
另一边。
对峙的岳苍大军几次攻城,因火力差距都铩羽而归。
朝廷因为各地反叛的土匪,苦不堪言。边疆军士不能动,内地能调遣的兵力都在与百山郡对峙。
下发出去的平叛指令,没有一点效果,叛乱反而愈演愈烈。
朝廷不得不下旨,调遣岳苍带大军北上,一路平定叛乱。
岳苍连夜带兵开拔。
同一时间,反派势力带着人散入民生、生产里,一个个不是穷困潦倒,便是身无分文,分辨这些人,需要强力的户籍政策和地方官员介入。
可这些人如果能做好这些事,反派都不会翻身,更何况这些官员中,还有林之念以前助力过的官员,当初能背叛她,现在也能轻易背叛朝廷。
百山郡在岳苍大军离开半个月后,百山打开城门,抚慰经历了反叛军、岳苍军的千疮百孔的中州郡子民。
为其耕地,给其分田,帮他们教训官员,修筑城墙。
待朝廷见势不妙,命岳苍带着大军回头时。
百山郡新的城门修到了中州郡,两军在中州秋天的微风中,重新对峙。
……
岳苍难以相信:“百山的城门怎么修得这样快?”
岳从年出列:“听周边的工匠说,百山早就打好的器皿,将这些硬比铁还高的东西摆放好,直接浇灌,不出十天就修好了。”而且已经有人试过了,炮弹扔上去打不出一丝坑来。
重要的是,中州百姓均接受百山郡安抚。
另一边,中州城上再次架起喇叭:“岳将军,念在我们都是大周子民,我中州让你百发炮火,可你们也不要欺人太甚,辱我中州无人!”
双方无意义的互骂,重回各自有理的曾经。
可陈兵一方又因为火力差距,根本无法突破高筑的城墙和南面的军队。
同一时间,反叛军见大军撤去,继续从各个地方会聚到一起,继续北上,蛀虫必须死。
反叛军造成的影响太恶劣时,朝廷又不得不派遣岳苍镇压叛乱。
反复几次。
循环发生。
时间从秋末来到了第二年春天。
百山郡的势力囊括了除中州外,南地所有领土,以北川郡为界,再次与朝廷对峙!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场战役持续到今天,百山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甚至朝廷损失这么大,竟然都没有一次真正大范围与百山交过手。
……
朝廷内,人心浮动。
真正让他们浮动的是,世家大族在各地间日渐稀薄的势力,他们掌控的商道、盐路、贸易都在被占据,绞杀。
魏家更是深知世家经营之道,甚至能挖出百山郡占领之地的他们隐藏下去的势力。
这……这是要撅他们的根啊!
还两川对峙,再对峙下去,他们什么都没了:“皇上,冤家宜解不宜结,请您劝劝皇后娘娘吧。”至于怎么劝,皇上退位让贤也不是不行。
众臣跪:“皇上,请您劝劝皇后娘娘吧!”百山郡再这样‘蹭’下去,就要动到他们的利益了。
陆辑尘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他们:“仗——是众位爱卿要死谏来的。”
陆辑尘停顿。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深海。
下面跪着的臣子瑟瑟发抖。
不,不是那样。
“皇……皇上。”一位臣子跪伏在地,身躯微微颤抖,脸上堆砌着似诚恳却似乎虚伪的神色:“陛下,如今局势危如累卵,粮草匮乏,为保大周社稷,为免百姓生灵涂炭,还望陛下顺应天时,说服皇后娘娘,一家和乐啊!”
都这样了,明显打不过!看不到一点取胜的希望,再打下去,动摇的就是他们的根基!
“皇上,请三思!”
陆辑尘看着他们,悲哀与可笑交织在一起,当真可笑,甚至不值得拯救。
去年,他提出效仿南土,分割田地,安抚百姓。
这些人或是推诿不从,或是借口搪塞,北地气候恶劣,不能下发田地与民,否则民不聊生,什么百姓习性不同,愚昧无知,会贩卖土地;再不然就是推行困难,没有子民有能力接手。
他也懒得与他们辩解,他们想死,他便好心看着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