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肯定了魏封远。
顾傅居这一路也想了很多。
自新帝登基,熬过了饥荒年,眼瞧着百姓日子有所好转,这一路过来街上从富庶抵达荒凉地,周遭景象变化不小。
有些百姓身上刻着饥饿的痕迹,可深陷的眼窝也浮起光亮。
可……那样的君王。
他让大晋子民好,无非是为了功绩和贤名,当真……仁吗?
若真仁德,他明明能做的更好。
大晋律法不够完善,朝廷处处都在剥削,官场里头的腐败也该一股脑大刀阔斧。
可帝王的心思却一心扑在群臣之间彼此牵制的帝王之术上。
而他这些年苦寻清莺无果,是皇后母族周家的手笔,这其中又何尝不是帝王默许。
顾傅居眼里闪过恨意。
别说是告知清莺的下落,便是有半点清莺的消息,他都肯不顾一切为他们办事。
偏偏燕王和魏封远将筹码毫无保留。
倒是……让他心服口服。
听顾傅居那么说,严叔脸上的笑意如何也藏不住。
那……真的能找到姑娘了?
“咱们手里也没姑娘的画像,要是路上碰见了,只怕都认不得。”
“好在属下已查到虞镖师的住处。”
就是那些巷子七绕八绕的,严叔驾马险些绕晕。他无法,只好停下马车,朝最近的一户人家问路。
“找虞镖师的?”
有人给他指路:“就在隔壁巷子,不远。你往前走,遇见第二棵老槐树再往左拐,最气派的那家就是虞家了。”
严叔大喜,连忙谢过。
就在这时,有个小萝卜雄赳赳气昂昂抱着一块比她脸还大的石头,朝他们身边跑过去。
只看到一边侧脸,顾傅居却猛地心口一颤。
他掀开布帘,几乎是从车辕上跌下来。胸口突突的跳,震得耳膜生疼,踉跄追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