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在心里发笑,Samuel这样的phd didate都不会用这种自以为是的语气跟我说,“听不懂就来问我”,他以为自己算什么,也没见他在教授课堂提问的时候回答过一次问题。
见我和安歌仪都没说话,魏修远又瞟了我们一眼问道:“你们呢?女生读天体物理挺少的,你们本科是哪的?”
歌仪率先开口,语气冷淡,“安歌仪,我是南大的。”
魏修远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服,又看了看我,我也默默开口:“我在德国读的本科,在海德堡大学。”
他明显“切”了一声,眼神里带着点不屑。
程渲则完全不同。他个子很高,大约一米八三,瘦削却挺拔。皮肤白皙,五官清秀英俊,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就像少年漫画里走出来的角色。
他举手和我们打招呼,恰到好处的热情,“Hello,我叫程渲,本科北航,我是杭州r,你们好呀~”
安歌仪小声在我耳边说:“好帅啊。”我没回应,只是低头翻笔记。
在几次group task和实验课后,魏修远对Iseylia越来越反感。
有一次下课,他甩着书包和程渲并肩走在走廊里,语气里带着不屑:“长得是挺好看,但心也太狠了吧?这么恶毒的女人,肯定找不到男朋友。”
程渲笑着接话,声音带点调侃:“很符合我对亚裔女教授,特别是助理教授的刻板印象。从小到大只会死读书,所以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魏修远点点头,继续酸溜溜地说:“我听去年的学长说,她是瑞士华裔,特别拽,最爱针对中国学生。欧洲学生回答错了,她还会笑着安慰,换成中国学生,就冷脸,恨不得你退学。”
安歌仪听得皱起眉,但没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
我一下停下脚步,冷笑出声:“针对?你也配?Iseylia改你assig写满批注,根本是浪费自己时间在教你。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可以向Prüfungskommission投诉,也可以不学,退学回国没人拦你。”
魏修远脸色一变,语气拔高:“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你自己很厉害是不是?不就本科在海德堡嘛,了不起啊?”
转头看向程渲,冷笑一声说:“渲啊,就是这种在国内考不上大学的人,才会砸钱来国外读本科。”
砸钱来国外读本科?我觉得更好笑了,真看得起我。
程渲没回他的话,只是拉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别这样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
我懒得给他们好脸色,冷冷开口:“我在中山大学读完大一后去的海德堡,痴线。至少我知道怎么写report,不会交一堆错到离谱的模型。你天天嫌教授苛刻,不如先想想是不是自己水平不够。”
空气瞬间僵住,魏修远的脸憋得通红,差点就要冲我吼回去。
程渲赶紧拉住他:“行了行了,别吵了。”
安歌仪也小声劝我:“阿遥,算了,别和他计较。”
可我还是冷着脸,把背包往肩上一甩,“我就是看不惯有人只会抱怨。要是觉得Iseylia mean,你可以不交assig,她也不用浪费时间改你的小学生作文,多好。”
魏修远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能甩下一句:“神经病。”然后黑着脸往前走。
开学后,各种group task接踵而来。
安歌仪总喜欢和我组队,她做事细心,和我配合得意外顺畅。魏修远和程渲却显得不太适应,经常抱怨deadline紧、文献难。
魏修远最不服我,背地里常翻白眼。但程渲不同,他总是缠着我和歌仪要和我们在一组,歌仪觉得程渲帅,出手又大方,常常请我们吃饭,从来都不会拒绝他,而我就苦了…
很快,我们就发现程渲和其他留学生不一样。大多数中国学生家境无非工薪或中产,虽然没有什么经济压力,但挥霍是不可能的,平时聚餐也就是在附近的啤酒馆或者中餐厅吃饭。
但程渲不同,他看着家境十分富裕,不仅经常大方请大家吃饭,上下学竟然天天打车,衣服用具都低调却昂贵,也常常去一些我们根本不会踏足的米其林餐厅。
甚至,歌仪有次悄悄跟我说,她生日那天想约程渲一起吃饭,程渲说他不在慕尼黑,一问才知道,他因为突然想吃泉水牛肉买了一张机票回杭州,第二天一早又回来了,奢侈程度让我都惊讶不已。
有一次在图书馆学习,魏修远忽然瞥见他手腕上的表,猛地瞪大眼睛,几乎忘了在图书馆,惊呼出声:“渲啊!我靠,这是不是理查德米勒?一两百万呢?!你咋这么有钱?”
程渲愣了下,笑容有点不好意思:“哦,这个啊,是我哥送的生日礼物,没多少钱。”
安歌仪也十分震惊,压低了声音说:“生日礼物?…你家这么有钱,为什么来德国读书?德国学习这么辛苦。以你的BG,去英美澳随便QS前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