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父亲和奶奶,也告诫过我许多次,Iseylia性格太骄傲,家境又太优越,和她在一起,只能是我妥协。
我曾经也以为,我可以为她妥协一辈子,但是这一次…我却固执的希望,她能为我妥协一次。
但我把那套珠宝摆回去,就像在告诉自己——我还在等她。
天已经开始暗了,玻璃外的河水泛起琉莹的光。远处灯塔亮起,河鸥贴着水面飞过。
我把她的香水喷在空调出风口,空气像她曾来过的痕迹,一遍遍地包围我、穿透我、把我推向思念最深的那处。
我闭上眼,靠着衣帽间的门,颂颂,我还是很想你。
分手后第16天上午八点,我接到滑雪中心徐主任的电话,告诉我之前的处分撤销,相对的,我被评为年度最佳运动员。
或许这就是冠军的好处,金牌的光环太大,连我在冬奥期间擅自离队这种错误也可以被原谅。
但是有什么用,哪怕是全亚洲第一块自由式滑雪坡面障碍技巧金牌,也不能把她留在我身边。
“我知道了,谢谢徐主任。”我淡淡的,“表彰会…我就不参加了,我这边有点事,暂时没时间回国。”
我很快挂了电话,又一次拿起她遗落在阳台茶几上的那包烟,还剩两根。拿出一根,点燃,熟悉的味道再次扑鼻而来,是我最讨厌的烟味,但却是她身上的味道。
我一边抽烟一边想,她今天会不会发条微信——哪怕不是说想我,只是随便说点什么也好。
手机放在桌子上,一直静静躺着。
直到屏幕终于亮起的时候,我怔了一下,连呼吸都跟着一滞。
meine Liebe。
这个备注像一道光直接照进我脑子深处最脆弱的一层,我从未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