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帛,朗声宣诏: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庚辰科一甲进士,擢才俊以充朝阙,秉至公而授职衔。
第一甲第一名江停,才识卓荦,器宇宏深,特授雍州布政使司右参议(从四品),兼分守河西道。”
此言一出,原本庄严肃穆的广场上,竟难以抑制地泛起一阵极其细微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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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低垂着的头颅都有了想抬头的预兆,但他们又想到了这里不比寻常。
这里是皇宫,上面坐着的是天下的共主,这里容不得他们放肆。
别说他们了,就算是位列丹陛之上的百官,都有人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目光,眼神交汇,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疑。
按惯例,状元都是去翰林院,任翰林院修撰的职,入则晋职参赞机要,出则巡抚一方,前程不可限量。
而这雍州布政使司右参议,虽品级跃升数阶至从四品,看似恩宠殊异,实则远放边陲苦寒之地。
且雍州河西道,直面关外,民风彪悍,事务繁杂艰巨,远离了权力中心就算了,还是个烫手的山芋,非大功便是大过。
天子此举,是破格超擢,还是……明升暗贬?
无数探究的、疑惑的目光,再次聚焦于那道跪在御道左侧的青色身影上,试图从她身上窥探出一丝波澜。
就连周景昭都微微侧目,试图在她身上找到些情绪波动的痕迹。
可惜什么都没有……
江停只是再次深深叩首,声音平稳无波,清晰应道:“臣,江停,领旨谢恩。”
紧接着,鸿胪寺卿继续宣诏: “第一甲第二名司徒荣,授翰林院编修(正七品)。”
“第一甲第三名戴高歌,授翰林院编修。”
这循例的任命,此刻听在众人耳中,与江停那反常的任命直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司徒荣与戴高歌亦是叩首谢恩。
戴高歌脸上的兴奋雀跃已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与错愕。
他悄悄瞥向身旁依旧伏地的江停,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司徒荣垂下的眼帘掩住了眸光深处的剧烈震动。
他比戴高歌更清晰地感知到这任命的异常与其中可能蕴含的深意,心中那点因名次而起的遗憾,顷刻间化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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