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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传胪大典(1/2)

    殿试考试的成绩在考试后差不多五天的样子出。

    考生也需要再次入宫进入太和殿,这次不再是应试,而是参加公布最终名次的传胪大典。

    这一日,天色未明,整个京城却早已苏醒。

    新科贡士们身着崭新的进士服,头戴三枝九叶顶冠,齐聚于午门外。

    他们按会试名次排成整齐的队列,鸦雀无声,唯有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泄露了内心的波澜壮阔。

    江停依旧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晨风吹起她额前几缕碎发,让她显得越发俊逸。

    “嘎——吱——”

    沉重的午门缓缓开启,发出庄严而悠长的声响,像是无声的呼唤,让所有人都看向它。

    鸿胪寺官员早已等候在门内,神情肃穆,引着贡士们依次步入其中。

    穿过午门,眼前豁然开朗。

    太和殿广场在晨曦中展现出无比壮丽的景象。

    卤簿法驾陈设森严,旌旗仪仗在微风中轻轻拂动。

    王公百官身着各式朝服,早已按品级肃立在丹陛之上与丹墀之内,鸦雀无声,气氛庄重得令人窒息。

    太和殿檐下,中和韶乐的乐队已然就位,乐器琳琅满目。

    丹陛之下,亦有乐队准备演奏。

    贡士们在鸿胪寺官员的指引下,来到指定的位置跪下。

    他们的前方,丹陛石雕龙刻凤,前方是那至高无上的金銮宝殿。

    天色渐渐亮起,霞光染红了东方的天际。

    突然,净鞭三响,清脆的声音划破寂静,回荡在广场上空。

    紧接着,中和韶乐奏响,庄严肃穆的乐曲声弥漫开来。

    周景昭身着衮服,在御前侍卫和太监的簇拥下,缓步而出。

    乐声止息,所有官员、贡士在赞礼官的指引下,向御座方向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声,声浪震天,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礼毕,李仁德作为读卷官之首,率其他读卷官上前。

    从太和殿内东楹的案牍上郑重地请出金榜,然后将其安放在丹陛正中央预设的另一张案牍之上。

    那卷明黄色的榜单,此刻凝聚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

    鸿胪寺卿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面向广场,展开那卷沉甸甸的黄榜。

    他清朗的声音响起,又通过一次次传唱,响彻整个广场:

    “庚辰年四月,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宣布完制书后,稍作停顿,全场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家都清楚,正式的传唱要开始了。

    传胪官目光落在榜首,运足中气,高声唱道:

    “第一甲第一名——”

    他刻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下方屏息凝神的贡士们,然后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喊出那个名字:

    “江停——”

    声音洪亮,回荡在殿宇之间。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丹陛之下的鸿胪官依次高声传唱:

    “第一甲第一名——江停!”

    声浪如同接力般向外传播,一声接着一声,直至遥远的奉天门广场,响彻云霄。

    名字被传唱出三次。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队伍最前列那个青色的身影上。

    种种情绪交织,最后只剩下钦佩。

    江停深吸一口气,在引班官员的示意下,出列,稳步走向御道左侧指定的位置,然后跪下,向御座方向叩首谢恩。

    她的动作自然,不见丝毫慌乱,仿佛这一切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

    又或者说,她的心性已过了会因名次而狂喜与不安。

    紧接着,传胪官再次唱名:

    “第一甲第二名——司徒荣!” 同样唱名三次。

    司徒荣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激动。

    他出列,走到御道右侧稍后的位置跪下。

    起身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江停的背影,目光复杂,最终化为一声轻叹。

    虽文无第一,他能位列只有三名的一甲已是非常难得了,但还是会因此而遗憾与羡慕。

    “第一甲第三名——戴高歌!” 唱名三遍。

    一甲都是传唱三遍,以此彰显他们的特殊与地位。

    戴高歌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是三人中唯一一个喜形于色的。

    他几乎是从队伍里窜出列的,幸好及时收敛,但步伐里的轻快雀跃却掩藏不住。

    他走到御道左侧、江停之后的位置跪下。

    他偷偷朝江停和司徒荣的方向眨了眨眼,满脸都是“我们居然包揽了三鼎甲”的兴奋与得意。

    前三甲唱名完毕,接下来的唱名则快了许多。

    待名次唱毕,广场上再次归于肃静。

    鸿胪寺卿上前一步,展开另一卷明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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