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说的是,就当嫂嫂胡说八道。”
“没有信号。”霍牧熵突然道,在众人争吵的时候他已经尝试打过电话了,但手机上的四格信号全灭。
“靠!真的没网了!”霍牧野戳弄着手机,他掌管的娱乐公司每天消息不断,怪不得手机里的那群莺莺燕燕今天这么安静,原来是没信号了。
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失去魅力了~(陶吉吉摇头笑)
就在这时,被安排去叫维修团队的张伯也回来了,表情有几分慌张:
“二少爷,电话也拨不出去,可能是风太大把线挂断了。”
“桥塌了,电话打不出去,没信号,电话打不出去,桥塌了……”突发的情况让霍凝显得有些焦虑,眼珠神经质的震颤,手指上的美甲也被她啃的七七八八。
“我们要在这里干耗到什么时候啊啊啊啊!”
她突然爆发的尖锐吼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在旁边的霍牧野更是皱起了眉,不笑的时候那双桃花眼很冷漠。
“别随地发神经,没吃药就回去吃!”
霍凝抓取到了关键字,“药……对,药,我要吃药!”
她一边嘟嘟囔囔的一边跑上楼梯,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在场的家人无一关心她到底为什么突然发神经,嘴里口口声声喊的又是什么药?
“叫一家子人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霍牧政隐晦的往旁边扫了一眼,意有所指道:
“这个家真正需要的是能解决问题的人。”
霍牧熵浏览完新一季度的报表,将平板收了起来,淡淡的笑道:
“大哥说的有道理,到底是体制内的人,发言就是有深度。”
他转头招呼张伯道:“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就按大哥说的办吧。”
说罢,便向楼梯走去。
其实什么也没说的霍牧政:“……”
张伯目送霍二离开的背影,转头问他:“大少爷,我上年纪了耳朵不好使,您刚才怎么安排的?”
霍牧政深吸了一口气,“……安排几个佣人去看看电话线能不能修好。”
听了他的“周全”安排,张伯张了张嘴,无力道:
“大少爷,按照老爷留下的安排,念遗嘱的时候不能有外人在,我就提前安排仆人们都放假了。”
“上了年纪真是糊涂啊,怎么能不留下人伺候呢?谁做饭,谁洗衣,谁……”
霍牧政被扫了面子,把气全出在张伯身上,冷脸义正言辞的将人数落了一通,官腔倒是十足的纯正。
张伯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倒是脾气好的接受了:“您放心,还是顾得过来的。”
“我先去看看电话线。”
说罢,他便拿出修理箱,佝偻着背向大门走去。
“你回来!”张伯已经年过半百,这种天气派老人出去抢修就算是霍牧政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他皱着眉,鹰眼在众人中环视一圈,指着一个人道:
“你,去外面看看电话线能不能修好!”
西装革履的家族律师指了指自己:“啊?”
霍牧政冷下脸来,不耐烦道:“你看这群人里面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他拍了拍律师的肩膀,蒲扇一样的大掌落在单薄的脊背上。
“霍家每年给你开出的天价劳务费不是白给的。”
“好,好的大少爷!”形势所迫,律师从地上拿起修理箱,打开门顶着风雪出去了。
再待在前厅也没什么意思,估计今夜也是走不了了,其余的几人纷纷准备上楼上房间休息。
落地窗外的雪花已经覆盖了整片青葱,虞棠枝抚平黑裙摆的褶皱,站起身准备上楼休息。
楼梯前,霍牧政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的正是她扔在沙发上的羊绒披肩。
“夜里凉,还是拿着吧。”
他伸手递到她面前,保养过的眼角细纹都透出温文尔雅。
与刚才对张伯和律师的恶劣态度大相径庭。
他自认为自己是家族里第一个向她抛出橄榄枝的人,如果她识相的话就应该知道顺着台阶就下。
嗯,她直接上了台阶。
男人的假笑僵在脸上,身后的脚步声渐远,最后是干脆利落的关门。
手里的披肩被大力抓到变形,他嗅到淡淡的晚香玉兰,心头火起更是烦躁。
……
虞棠枝打开了二层最里面的房间,闪身进去立刻反锁上门。
这个起居室大概率是霍老爷生前住过的房间,外间是会客厅,里面是才是卧室,衣帽间等。
青灰色的帘幔垂在床边,厚重的地毯上绣着繁复的纹样,博古架上透白的骨瓷花瓶都莫名让人感到压抑。
霍夫人的行李箱就静静地放在衣帽间里,小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