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泡澡。山洞两天时间,它也被腌入味了,不愧是历代禁闭弟子最多的石洞,里面的味道真是绝了。
潘筠披着头发跑去繁禧院。
张留贞正捧着一本书,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安静的看,他的院门被敲了一下,他才露出微笑,抬头刚要应声,院门就啪的一声被推开。
张留贞:……
潘筠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大师兄,你在吗?”
张留贞就静静地看着她。
“你在这儿呀,怎么也不应声?”潘筠朝他走来。
张留贞叹息一声,合上书:“你倒是给我应声的时间啊。”
他把书放在桌上,随手取过一个茶杯给她倒茶:“说吧,寻我何事?”
潘筠嘿嘿一乐,在他对面坐下,一仰脖子将茶喝完,往前一拍,示意他再倒:“我来谢师兄帮我,要不是你在张真人面前美言,我说不定已经被拘到京城问话了。”
张留贞笑容浅淡下来,淡淡地道:“我没为你美言,在我看来,你被抓去问话未必不好,祸兮福所倚,说不定,此事还会是你的福气。”
潘筠给自己灌下一杯茶:“我谢谢您。”
张留贞继续给她倒茶。
潘筠伸手要接着喝,却被张留贞一把按住手掌:“我的茶好喝,但张家的茶可不好喝,我说的是真的,你去京城经受风雨,可能比在张家受庇护要更好一些。”
潘筠:“大师兄,你和张真人的想法不一样?”
张留贞紧盯着她的眼睛看:“所以,你是站在我父亲那边,还是我这边?”
“当然是你这边了,”潘筠理直气壮地道:“我和四师姐是一国的,四师姐和你是一国的,四舍五入,我们俩就是一国的。”
张留贞笑了笑,收回手,看着她摇了摇头:“你啊,还是个孩子。”
潘筠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瞧不起谁啊,不就是夺嫡之争吗?和皇位的争斗比如何?”
张留贞目光幽幽地看着她道:“若只是夺嫡之争,我和我父亲便不会有分歧,毕竟,我是父亲的独子。”
潘筠眼珠子一转:“所以,你和张真人的矛盾是什么?”
张留贞看着她不说话。
潘筠摊手道:“你看,问你,你又不说。”
张留贞:“你知道吗,你们在学宫里学到的道法知识只是最浅显的。”
“我知道啊。”
张留贞一噎:“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