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经验,一看就是不对,或是不适合,他们也会略过。
这墙上除了记录他们修习的功法、法术和经验外,还有他们自创的功法呢。
他们显然很有自信,但薛韶和潘筠试着照墙上的功法施法,却发现用处不大。
不是因为他们的元力被封禁,使不出多少元力的原因,而是功法一施行,他们就有感觉,这功法不行。
毕竟,元力被封,但内力还能用啊。
两者皆是能量,虽有不同,却同出精元,总有相似之处。
潘筠能在洞里画成符,薛韶能画出半成品,都是因为俩人内力还在。
潘筠一脸嫌弃的走过:“被关禁闭是该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功法都发明出来了。”
薛韶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墙上刻着“九肠转化功”,说是练了此功,可以不必如厕,所有东西在肠子那里会回转成能量。
薛韶扭过头去,也觉得有些难受。
俩人走出这个山洞,开始四处找墙上的精华点。
两天过后,薛韶和潘筠翻身出洞,俩人身上的气势都更盛了一些。
成灵子看看潘筠,又看看薛韶,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有些潦草。”
潘筠将散落的头发甩到后脑勺,皱眉:“什么潦草?我们是翻身上来的时候头发垂到前面了。”
成灵子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两步道:“你们不知道自己现在像腌入味的腊肉吗?”
潘筠和薛韶闻言低头闻了闻自己,噎的一声差点吐出来。
成灵子看得哈哈大笑,挥手道:“走吧,走吧,欢迎你们下次再来。”
潘筠:“这个洞不能当天来当天走吗?非得在里面关禁闭?”
成灵子笑脸一落,冷酷的道:“你当思过崖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再不走,我把你关到底下十八层!”
潘筠拉着薛韶就赶紧跑。
一踏出山顶,薛韶就感觉到被封禁的元力一点一点的回到他身上。
他若有所思:“越靠近山顶,封禁之力越强盛?可也不对啊,我在山洞时,元力基本封禁,只内力还能用,站在山顶上时,我隐约感觉到封禁之力在减弱,我有少许的元力。”
潘筠打了一个响指道:“回答正确,真正的封禁之力作用于山洞,越往下的洞,其封禁之力越强,据说到了底下几层,别说元力和内力了,连体力都会流失,人就跟只病猫似的,动一下如扛千斤之顶。”
薛韶:“那是为了封禁什么东西,还是,这是龙虎山的高阶训练之所?”
潘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或许两者兼备呢?”
薛韶便不再问。
一下山俩人便分道扬镳,潘筠回凤栖院沐浴更衣。
水缸里有水,一张热力符拍在浴桶上,等她找出衣服来,水也热好了。
她先洗头洗脸,这才坐进浴桶里安静的泡澡,这两日抄录的东西从她脑海里飞速滑过,最后定于一面壁画上。
潘筠睁开眼睛,神色肃穆。
这次回学宫,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真人亲自见了她,虽然他不曾点明,但很显然,他要把她培养起来,给他儿子继承天师府保驾护航。
所以,她在外面这么作,甚至有私吞海寇宝藏的嫌疑在,他依然在武林盟和北镇抚司面前保下她。
她和陈文去取宝藏是秘密,但她和陈文大量赈灾,北镇抚司和武林盟中自有聪明敏锐的人,他们多半意识到了,宝藏被他们二人给取了。
只是一来没有确实的证据,二来,他们又将宝藏散于民间,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所以睁只眼闭只眼放过。
但她利用倭国银山逼迫皇帝和朝廷开海禁,间接造成叛军攻打泉州,甚至在东南沿海一带作乱的事却让皇帝和朝廷很恼火。
就这,张真人都肯保她,没有让她被提到京城问话。
说真的,潘筠还是挺渴望再见一次小皇帝的。
她想和他吵架,想骂他,想鄙视他,唉~~
做这些事前,她都做好准备了。
不过,不能去她也不失望,修道之人当清心寡欲,少躁少怒。
她真被提到京城去和皇帝吵架,不仅拖慢修炼速度,还伤身伤心,罢了罢了,且放过彼此。
潘筠敲打着水面,脑子里却全是张留贞。
说起来,她回学宫好几天了,就见了一次张留贞。
这么想着,潘筠起身,穿上衣服就往外跑,身上披散的头发一步一烘,等她走出院门,头发就被烘干了。
潘小黑正在院子里惬意的给自己泡澡,身为一只猫,自己给自己洗澡,这是它克服猫性最大的表现了。
它探起脑袋,有些愤怒的看着潘筠:“你去干嘛?”
潘筠冲它挥手:“泡你的吧,走得不远,不用你跟着。”
潘小黑一听,怒气散去,就把脑袋放在石坑边上,继续一边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