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翔图书

字:
关灯 护眼
蓝翔图书 > 姐夫帮你打天下 > 第1235章 赤眉入关

第1235章 赤眉入关(1/2)

    窗外,李怀的影子一闪而过——他怀里抱着王匡断刀,刀尖滴着融雪,像给雪地留一行血色省略号。

    两千禁军护送车驾悄悄转上渭桥。

    桥中段,火光突起——反水的中郎将吕鲔,正是张卬昨夜派去的“信使”。

    吕鲔高呼:“昏君弑功臣,何颜见天下!”

    乱箭骤发,赵萌中箭落马,被溃兵踏成雪泥。

    刘玄被拖下御车,雪灌入口,却不及心头绝望。

    他忽然看见李怀站在桥栏外,把王匡断刀高高举起——刀身映着晨光,像一条冻僵的赤练蛇。

    刘玄大笑:“原来绿林鬼魂也来索命!”

    吕鲔举刀欲斩,被李怀喝住:“留他!献给赤眉,换我们一席坐。”

    刘玄被捆时,雪地留下一只赤足印,很快被血填满,像一枚朱砂印章,盖在“更始”二字的废诏上。

    张卬、李怀赤膊负荆,立于吊桥。

    赤眉前锋樊崇勒马,俯视二人:“尔等弑君?”

    张卬俯首:“弑君者已自缚于渭桥,候大王发落。”

    樊崇大笑,拔剑指城:“入!”

    铁甲铿锵,惊起满城雪尘。

    百姓门缝里,只见赤旗遮天,旗上无字,只绣一柄镰刀——与王匡当年“林”字旗的刀形,如出一辙。

    李怀低头,看见自己胸口那缕“雪痕”白发,被风卷入赤眉旗角,瞬间染成猩红。

    放羊少年刘盆子被提上台时,怀里还抱着一根羊鞭。

    玉玺缺角,血痕未干,恰盖住“更始”年号。

    樊崇高举玉玺,少年吓得大哭:“莫杀我,莫杀我!”

    殿末,张卬与李怀对视——二人眼底同一句话:

    “我们杀了旧傀儡,却迎来新傀儡;

    我们打开城门,却把自己也关进笼中。”

    刘玄被洗净血迹,换上朝服,押至殿前。

    他看见龙椅上的少年,忽然笑了:“朕的羊,也配坐龙椅?”

    樊崇逼他跪地,刘玄却抢步撞柱——

    “砰”!血花溅在玉玺缺口,恰好拼回三年前那半枚玉玦的形状。

    李怀上前,把王匡断刀横在尸身前,低声:“陛下,绿林债,两清。”

    赤眉入城第三日,颁新政:

    ——绿林降将,皆夺兵权;

    ——张卬封“附义侯”,李怀封“归义侯”,皆空爵。

    第四日夜,张卬于空宅自缢,遗言仅四字:“我亦羔羊。”

    李怀醉闯赤眉军营,夺刀砍伤数人,被乱矛刺死,尸弃渭水。

    临死前,他把那缕“雪痕”白发塞进刀柄,随水漂向潼关方向。

    水面上,白发散开,像一行迟到的投降书,要递给正在南下的邓禹。

    正月十五,上元灯节,长安一片漆黑。

    赤眉禁灯,唯长乐宫前燃一堆巨大篝火。

    放羊少年刘盆子抱膝看火,火中仿佛看见:

    铜鞮原枯槐下,王匡撞树;

    渭桥雪地里,刘玄撞柱;

    而自己,撞向一面更大的、没有字的赤旗。

    雪落火上,“嗤嗤”作响,像无数细小的嘲笑。

    远处,更鼓三响,赤眉兵换岗,铁甲在雪夜中发出冰冷的光。

    正月二十,渭桥南岸,出现一老一少。

    老者身披缟素,以木锨掘雪;少年捧匣,内盛:

    ——半枚更始玉玦(刘玄火中裂出);

    ——半片“林”字旗(王匡黑旗焚余);

    ——半块“清君侧”木牌(李怀临溺前塞给老者)。

    三物合葬一冢,无碑,仅插一杆枯木,木上刻:

    “绿林已尽,更始已亡,屠龙者亦被龙噬——同归。”

    雪落,冢平,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只有风过枯木,发出呜咽,像为那段自相残杀、屠龙反被龙噬的岁月,

    唱起最后挽歌。

    而在潼关方向,邓禹的“雪痕军”正踏着未化尽的雪,

    把剃去的那缕鬓角,别在头盔左侧,

    像给即将登场的新棋盘,插上一面小小的、

    用旧血写就的“火德”标签。

    渭桥荒渡——距长安宣平门十八里,正是刘玄撞柱尸身被拖去“庶人坑”的必经之路。

    雪化后,滩涂乌黑,像一口被火烤裂的铁锅。

    锅里插着半杆焦旗,“汉”字只剩左上角一点,远远看去,活像一柄钝刀指着天。

    旗下,十几个灰衣人垂手而立。

    为首者三十岁出头,披麻戴孝,腰悬铜印——“平氏副将刘恭”。

    他是申屠建族侄,也是刘盆子同产兄,更始朝最后一个敢公开穿孝的人。

    香烛燃起,他捧酒过顶,低声道:

    “诸君且饮,此去黄泉,莫回头。

    长安已覆,赤眉当道,可只要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