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从没想过还能这样直白地说“想你”。她对着镜子扯了扯睡裙的肩带,裙摆刚及大腿,走动时隐约能看见裙摆下的肌肤,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忍不住期待他看到时的眼神。
门铃响时,青欣几乎是跑着去开的门。李浩然刚站定,就被她拽着衣领按在门板上亲吻。他的胡茬蹭得她唇上发痒,带着外面夜风的凉意,却让她心里的火烧得更旺。
“急什么。”李浩然低笑,反手关上门,将她圈在怀里。大红睡裙在他深色衬衫的映衬下,像团跳动的火焰,“今天怎么穿这么……”
“不好看?”青欣抬头,眼里的媚色比星光还亮。
“好看。”他吻了吻她的鼻尖,指尖轻轻勾着睡裙的吊带,“就是太勾人了。”
从玄关到卧室,不过几步路,青欣的睡裙肩带却已经滑到了臂弯。她能感觉到李浩然的呼吸越来越沉,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十年的孤寂在这一刻被彻底填满,连带着那些藏在心底的委屈,都化作了此刻的贪恋。
“李浩然……”她埋在他颈窝轻唤,声音软得像棉花,“我好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他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投下柔和的光,成熟的身段裹在红裙里,像朵在夜色里悄然绽放的花,带着让人沉醉的香。
激情褪去后,青欣靠在李浩然胸口,指尖画着他的腹肌轮廓。他的心跳沉稳有力,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刚才青禾给我打电话了。”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说你想让我当子公司的董事长。”
李浩然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不想?”
“不是不想。”青欣摇摇头,抬头看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真不是那块料。管账、盯原料、教徒弟,这些我还行,让我对着一堆报表开会,怕是要出洋相。”她笑了笑,“还是让集团派个专业的来吧,比如那个周副总,听青禾说他懂海外市场,正好能带咱们把织锦卖到国外去。”
“你倒是替我着想。”李浩然挑眉,“就不怕我觉得你不给我面子?”
“你才不会。”青欣笃定道,指尖戳了戳他的下巴,“你要是那么小心眼,我才不……”后面的话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这个吻很轻,带着点宠溺的意味。李浩然松开她时,眼里满是笑意:“行,听你的。周副总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说设计周之后就过来交接。”他顿了顿,“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青欣警惕地看着他。
“你得当财务经理。”李浩然刮了下她的鼻子,“我知道你最会精打细算,子公司的钱袋子交你手里,我才放心。”
青欣被他逗笑:“合着你早就想好啦?”
“那当然。”他把她搂回怀里,“得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你呀,就负责管好钱,看好织锦线,剩下的交给我们。”
窗外的月光渐渐移到床尾,照在散落的红裙上。青欣打了个哈欠,往李浩然怀里钻了钻:“那我明天就去公司熟悉账目,不过先说好了,加班可不给加班费。”
“给你开双倍。”李浩然笑着拍了拍她的背,“睡吧,明天还得去星芒教徒弟呢。”
青欣点点头,很快就伴着他的心跳声坠入梦乡。梦里有老织锦机转动的声音,有染线时板蓝根叶子的清香,还有李浩然温柔的眼神。她忽然觉得,单身十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就像那些需要“三染九晒”的丝线,经过时光的打磨,才能织出最动人的图案。
而她的图案里,从此多了一个沉稳的身影,带着她和她的织锦手艺,走向了更亮的地方。
李浩然翻着手里的人事档案,指尖在“紫嫣”的名字上顿了顿。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文件上,将“哈佛mBA”“五年奢侈品行业经验”的字样照得清晰。
“紫嫣确实合适。”他抬头看向天爱,“她去年主导的东南亚市场拓展案,至今还是集团的范本。让她去青禾,能把海外渠道盘活。”
天爱笑着递过一杯茶:“可不是嘛,我最清楚她的本事。看似温和,骨子里比谁都有冲劲。上次跟欧洲品牌谈判,对方想压价,她笑着喝了三小时咖啡,最后不仅保住了底价,还让对方追加了三成订单。”
程婧正对着电脑敲文件,闻言探出头:“那妙菱呢?她当常务副总裁,能跟紫嫣搭得来吗?”
“放心,”李浩然胸有成竹,“妙菱是财务出身,最擅长做风险评估,正好能补紫嫣‘开拓有余,稳扎不足’的短板。她俩一个主外拓市场,一个主内抓运营,绝配。”
正说着,战略规划部的佳音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份市场分析报告:“董事长,这是青禾服装的海外潜力评估,我对比了近三年的丝绸品类数据,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