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难道!”
关寒:“根据,当然不只是吊坠样式这一个东西,机器人头上的面纱的确与吊坠中女性是同一材质,而机甲中的尸骸,也被白先生称呼为淤尸,应该是在这墓园里具有那么多植物以前的东西了。
而那个吊坠,也满是灰尘,绝对是经历了很久时间的东西来着,如果需要的话,我的分析也可以给出明确答案,那个老人的完全遗忘也可以证明这一点吧。”
胡安:“在确保内部尸体身份之后,就可以按照吊坠中照片去进行机甲剥离……那个吊坠,并不是保命或者吸引老人所用的东西,而是一个蓝图吗。”
关寒:“没错,所以……”
白无一:“!”
就在那边交谈的一瞬,已经剥开了最外一层,要将女性尸骸完全从机甲中剥离的白无一,忽然停住手中的刀,然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
棋手立刻中断了解说,朝他投来目光:
“您要是想让我担负这个任务,我其实倒不会推辞啦。”
“……有点热。”
“嗯?热的话,换……”
“不,这个不是尸体,这个是……人?”
白无一微微颤动着瞳孔,随后,躲开了一只猛然伸来的手臂:
“不对……是怪物!她是变异的淋雨者!”
“……让我来。”
这一变故令刚刚还优哉游哉的关寒低沉了嗓音:
“原来如此,并不是因为外面有机甲才被判定为违规,而是,真的是生者在其中游荡吗?而且,还在说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不成调子的惨叫逐渐从被剥开的壳子中泄露了出来。
那是完全不能被称为话语的话语,是宛如遭遇最严厉酷刑之人才能发出的可怖喊声,是……
“歌声的调子,居然是由这个引起的吗。”
那优美歌声的本貌。
关寒接过了刀,像是挑拣着盘中菜品一般,用刀尖轻轻触碰着厚重金属下所曝露的那一层人之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
“原来如此……她,恐怕已经完全变异没有救了吧,就跟那个淤尸一样,但是,形状却没有改变……是为什么?”
“恐怕,那个机器人一样的外壳不单装饰了她,还作为一个永远的囚牢和框架把她保持在了原来的样子吧,不如说,最初这一层机甲的作用……也许就是这个!”
白无一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了医院中凯撒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植物……有维持生物原状的作用,对于变异的进度可以减缓,而对于被快速减少污染而可能面临破碎的生物,也具有维持其原状,像是细胞壁一样的作用……最初,这里的植物或许就是为了取代这个铁处女一样可怕的机甲而偷偷繁育的!”
“但是,现在这片森林的规模……已经到了哪怕把这位、呃、女士挖出来也不会变异的程度了吧。”
一声声的惨叫让哪怕对NPC有些残忍的胡安都有些心悸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在得到这些植物之后,那个老人,却并没有把她放出来呢?”
“……”
白无一陷入了沉默。
这,并不是在考虑。
而是在那个瞬间,他想到了一个无比平淡却无比可怕的答案,一时之间,竟不愿将其脱口而出。
“那当然是,”
但棋手可没有这个顾虑:
“忘了呀。”
“……什么?”
关寒摊开手,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便吐露出了这个怪异却又并非完全不合理的答案,但胡安,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种奇怪的答案。
“忘了?不可能吧,那也太荒谬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他痴迷上了那个机器人,所以为了一直和那个机器人相伴,索性放弃了这位女士吧!”
“嗯……很恶意的答案呢,但恐怕不是哦,如果要抛弃这个女士的话,不应该是让她一直睡在这个机器里,而应该完全抛弃她或者至少把她杀掉吧?”
“但、但是……也许他也不想破坏那个机器呢?因为要挖出那位女士的话,是一定要像现在这样把机器拆得乱七八糟的,很麻烦而且很容易坏掉吧?”
“不想破坏机器这一点是可能的,但是,比起外部的破坏,‘里面有个可能腐蚀金属的怪物’,这一点不是更加具有隐患吗?无家可归这变为的怪物可能腐蚀金属,这一点,我和白先生都是非常明白的,您应该也并非一无所知吧?”
“那可能的确是我判断错了呢?这位女士,其实不是那个老人的恋人,而是仇人之类的……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