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方才那些只会哭嚎的小怪物。
身为执行官,一名圣焰,他不想眼睁睁看着惨案发生。
最重要的是。
他有些后悔自己纵容罗兰。往严重了说…不,这已经够严重了。
“当然。”
黑发青年默默解开皮扣,来到条桌前,拔出一支支盛满正午色的玻璃管,依次摆好。
他低着头,轻哼着含糊不清的歌,一支支撬开瓶口的塞子。
而‘分界线’的对面,一场屠杀即将开始。
——当大多数护工和男仆‘摆脱’了灵体的侵扰,他们无疑会将视线转到那些还在‘坚持’的人身上。
你们在坚持什么?
为了‘干干净净’?
如果我们干了一,你们就干了一百。
现在。
竟还端庄站得笔直,就好像完全不知情一样?
“阿米莉亚!我看见阿米莉亚切割过婴儿的大腿!”
有人喊。
可当阿米莉亚怒而转头,又找不出那声音来自谁了。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阿米莉亚、汉斯和帕丁斯的‘坏话’,退潮一样彻彻底底扒光她们也许并不存在的遮羞布——在今日的正餐面前,在伯恩斯女士和那几位绅士的面前。
干干净净的遮羞布。
很快他们就没有空闲相互攻讦了。
那头巨大的‘婴儿’撕破了囊包,随着倾泄而出的液体,缓缓步入了凡人的视线之中。
‘妈妈…’
每个人都听到了。
如同玻璃罐中爬出来的皱尸,它要给凡人带来自己曾遭受过的痛苦,并且不允许他们有片刻思考的余地。
‘妈妈…’
这时,完成过重现的护工与男仆们开始慌乱了。
因为他们发现,但凡干过这事的,都僵硬地像个整装待发的人偶一样,脚板牢牢扎根在血泥里,只能静等那爬行而来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