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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章 樱花绝命书(1/3)

    虎头要塞的失控警报像根冰锥,扎在关东军司令部死寂的空气里。

    梅津撕碎的“渡鸦”行动草案雪花般飘落,纸片盖不住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毁灭性清除”四个字在齿缝间碾磨,带着血腥味。

    几百里外,白山密营。

    段鹏盯着桌上摊开的东西,独眼纹丝不动。

    一张揉皱的日文电报纸,是从被打掉的鬼子通讯中继站扒出来的。

    不是军报,是封没写完的家书。

    落款:关东军参谋部 中佐 小林正男。

    信纸右下方,几行字被红铅笔重重圈出来:

    “…武田君殉国消息传来,不胜悲恸。阿惠昨日来信,言已确诊身孕。她执意要按旧约,若得男,便取名‘武田胜’,承武田君未竟之志,为帝国…”

    段鹏的手指,无意识地碾着信纸边缘,粗糙的触感磨着指腹。

    承志?未竟?

    他扯了扯嘴角,冰碴子似的冷笑。

    武田弘一炸得连块整肉都找不着了,还承个屁志。

    “笔迹,”他头也不抬。

    “鹰眼”立刻递上一沓泛黄的纸页,都是小林正男过往的批阅文件、私人笔记,字迹工整中带着点刻板的拘谨。

    “能仿。七分像。”

    影子无声地递过来个扁平的檀木盒子。

    打开,里面是十几片压得薄如蝉翼、边缘微微卷曲的干枯樱花花瓣,颜色褪成一种脆弱的浅粉,像凝固的血被水冲淡了。

    这是去年春天,从大连港截获的、准备运回日本“慰藉侨民”的标本。

    段鹏拈起一片花瓣,指尖冰凉。

    花瓣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他拿起桌上那封没写完的家书,又看看旁边小林正男的字迹样本。

    独眼里寒光流转,像冰河下的暗涌。

    “给他写完。”

    段鹏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钉子,“用他的笔,写绝命书。”

    油灯的火苗跳了一下。

    鹰眼伏在案前,屏住呼吸。

    他左手边摊着小林正男的字迹样本,右手捏着一支特制的细尖钢笔,笔尖蘸着调制过的、接近小林常用墨水颜色的液体。

    他下笔极慢,每一划都带着千钧重量,在粗糙的信纸上艰难推进。

    不是模仿,是重现。

    小林正男写字时轻微的顿挫,收笔时那不易察觉的上挑,对“帝国”、“武运”等词下意识的加重…

    鹰眼的手稳得像手术刀,将小林正男的魂,一丝丝从旧纸里抠出来,灌进这封新的绝命书里。

    信不长,字字泣血:

    “父亲大人亲启:”

    “不孝男正男,诀别在即。满洲战局危殆,敌焰滔天,儿身为帝国军人,唯有玉碎以报皇恩。武田君英灵不远,儿当紧随其后,于九段坂樱花树下再会。”

    “阿惠有孕,闻之喜极而泣。然儿已无归期。若得男,取名‘武田胜’之约,恳请父亲大人…代为作罢。”

    笔锋在此猛地一顿,墨水在纸上洇开一小团深色,如同凝固的血泪。

    “胜败荣辱,终归尘土。请转告阿惠与未出世的孩子…”

    鹰眼的手悬停片刻,吸满墨水的笔尖微微颤抖。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神冷硬如铁,落笔写下最后一句:

    “樱花之美,不在枝头怒放,而在凋零飘落,归于大地之时。”

    “勿念。 不孝男 正男 绝笔”

    最后一个字落下,鹰眼像被抽干了力气,额头渗出细密冷汗。

    他小心地吹干墨迹,将信纸折好。

    段鹏拿起那片最完整、颜色最浅的干枯樱花,轻轻夹在信纸折痕里。

    花瓣脆弱,仿佛呼吸重一点就会粉碎。

    “送它…回家。”

    段鹏把信递给影子。

    影子接过,塞进一个不起眼的旧式公文封,封口处盖上伪造的关东军军邮验讫章。

    动作无声,却带着送葬般的肃杀。

    日本,京都。

    初冬的雨,细密冰冷,敲打着格子窗。

    武田弘一的宅邸,佛堂里檀香的味道浓得化不开。

    武田的妻子,武田美惠子,一身黑色留袖和服,跪坐在丈夫的灵位前。

    灵位旁,挂着一面崭新的、刺眼的旭日旗,下面一行墨字:“武运长久”。

    旗子旁边,供着一个白瓷碟,里面是几片早已干枯发黑的樱花残瓣——

    那是武田出征前,从庭院里摘下,说要“凯旋时共赏”的。

    美惠子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双手合十,指尖冰凉。

    空洞的眼神望着丈夫的灵位,没有泪,只有一片死寂的枯潭。

    门外传来女仆小心翼翼的声音:“夫人…有…有您的信…军邮来的…”

    美惠子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军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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