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五人瞬间消失于林中,只留下尸横遍地,血腥扑鼻。
……
半日后,中山王府。
冯忠快步入厅,手中握着一张刚送来的密报,脸上满是讥讽的笑意。
“王爷,出事了。”
“哦?”萧业坐于窗前,看似正在磨墨,语气淡然。
“南原镇外围的白槐村,昨夜被屠,三十余户,血流成河。”
“唯一幸存的老汉说——动手的是‘中山王萧业’,还带了‘冯忠’、‘丁七’等人。哈哈哈……”
冯忠边说边笑,几乎要笑出眼泪来,“他们连个‘剧本’都懒得换,直接用咱们的名字杀人,这谁看不出是栽赃啊?”
“属下看了都忍不住想问一句:这帮人,是猪么?”
萧业手中磨墨的动作一顿,忽然抬头看向他:“你刚刚说……什么?”
“啊?”冯忠一愣,疑惑道,“属下是说,这群人太拙劣了,在咱们中山境地杀人嫁祸我们,谁会蠢到这个地步?”
“你再说一遍。”萧业语气冷静,眼中却有一道光芒在迅速扩张。
“我说,他们在我们地盘上动手,摆明了是拙劣栽赃,没人会相信……”冯忠越说越低,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骤变。
中山王缓缓点头,声音如寒冰:
“对啊,没人会相信。”
“正因如此,这个栽赃……才高明。”
“因为所有人都会认为,‘中山王再怎么愚蠢,也不会在自己家门口杀人’。”
“正是这种思维,才会让所有人反复怀疑:‘难道他是想借此反向制造无罪假象?’”
“当人们怀疑起‘是否有人故意这样想’,便再也无法撕开这道逻辑的迷雾。”
“最终,嫌疑,反而全加在我身上。”
“好手段……好手段啊!”
萧业猛地起身,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冯忠,备马。”
“王爷是……要?”
“我们亲自去南原镇一趟。”
萧业语气坚定,目光如刀:“若我不出面,真等那‘老汉’被带去刑部,满朝文武,只怕都会疑我有罪。”
“我要让天下人看看——我们不是杀人者,我们是破局者!”
冯忠还在原地愣着,没想到王爷反应如此迅速。
“快!”萧业已经踏出门槛,风袍翻卷,“叫上丁七、姜临川,全副武装,三十骑护卫,火速出发!”
“是!”
中山王的战马,被人迅速牵出,金鬃雪蹄,嘶鸣如雷。
皓月高悬,杀机翻涌。
此夜,他将亲赴南原——
不为杀人,而为洗罪!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夜色尚浓,浓如翻墨。
南原镇西,一座荒岭上。
“快些。”
“卸甲,不留痕。”
一行五人步出林中,满身血腥,一名“中山王”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瘦削、深眼窝的脸。
“这面具还真他娘闷得慌。”
他甩了甩头发,将那张“萧业”的皮面具收入怀中,又看向其余人,“把冯忠他们的面具也收起来。”
“屠村任务已成,接下来,等朝堂哗然,王上自然另有动作。”
“此时不得暴露,不得多言。”
“是!”
假冯忠、假丁七纷纷应声,他们面色冷峻,动作娴熟,仿佛早已习惯这类血腥任务。
夜色中,一条林间小道悄无声息地展开,五人渐行渐远,只余血雾未散,残影缭绕。
他们翻越最后一道山岭,终于进入另一片无人的古道。
为首者停下脚步,望向前方。
“这里就是我们栽赃之后的‘退路’。”
“从这里向东,绕过官道,从后山小路可潜入晋州地界。”
“接下来,就等风波席卷南原。”
“我们,就如从不曾出现。”
……
另外一边,夕阳尚未沉尽,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在马蹄之下被彻底踏碎。
数十骑,破风而行,烟尘滚滚。
“驾——!”
中山王一马当先,身披暗金披风,长发高束,手中缰绳如钢缆绞紧,战马嘶鸣中奔腾而起,四蹄翻飞如雷。
“快!再快些!”
冯忠紧随其后,喉咙干哑,大声嘶吼。
官道之上,飞尘犹如巨龙尾扫,沿途村镇百姓皆惊异探头,竟不知这是哪方大军突至。
他们没时间解释。
山路崎岖,林中猿啼,斜月半掩。
战马呼吸沉重,口鼻皆是白沫,却仍未敢停步。
“快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