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热感。他下意识地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掌变得小巧稚嫩,粗糙的指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孩童特有的圆润。
视线所及的一切都在扭曲后重新聚焦——古老的青石院坝在脚下延展,空气中弥漫着松脂与艾草混合的清香。前方老榆树下,身着兽皮坎肩的爷爷正坐在藤椅上,银白的胡须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浑浊的眼睛里映着跳跃的日光。而站在他对面的壮年男子,正是记忆中尚未被岁月压弯脊梁的父亲,手里握着一根雕花木杖,杖头镶嵌的兽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凝神,气沉丹田。"父亲的声音低沉如古钟,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哲骨拉善这才惊觉自己正摆出起手式,小小的身体努力模仿着记忆中的姿势,却总在运气时泄了力。父亲的木杖"啪"地敲在他膝盖上:"腿再扎稳些!哲骨家的血脉不是用来发抖的。"
他委屈地抿紧嘴唇,眼角余光瞥见爷爷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枯瘦的手指在膝头轻轻打着节拍。阳光穿过榆树叶的缝隙,在青石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像极了后来地牢里永远不会出现的星辰。一股暖流顺着脊椎缓缓爬升,他忽然想起这是七岁那年第一次引动气脉的场景,掌心的灼热感与此刻如出一辙。
"这不是回忆..."哲骨拉善喃喃自语,孩童的身体里装着苍老的灵魂,他看着父亲严肃的面庞,突然意识到禁锢松动的瞬间,流淌出来的不是力量,而是被尘封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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