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心左侧!"皇浦云突然暴喝。黄江猛地矮身,一道赤红符箓擦着他的发髻飞过,在身后石壁上炸出半丈宽的焦痕。那名始终隐在阴影里的术法师正捏着指诀,十数张血鸦符在他周身盘旋,化作扑棱棱的鬼影朝两人俯冲。
采石场中央的青石被术法余波震得开裂,青衫客负手站在断墙之上,看着场中五人身影在尘烟中疾闪。皇浦云的厚背刀突然爆出丈许刀芒,逼退铁链客的同时反手劈向符箓师,却见那灰袍客竟张口吐出一团黑气,黑气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蛊虫。
"是幽冥鬼爪!"黄江的玄铁尺突然发出悲鸣,尺身水纹瞬间黯淡。皇浦云瞥见他左肩已被鬼爪撕开三道血口,急忙旋身甩出三支暗箭,趁对方身形一滞的刹那,将玄铁尺插入地面:"惊涛阵,起!"
刹那间十二道水柱从石缝中喷涌而出,在两人周身结成水幕。铁链客的锈链撞在水幕上发出沉闷响声,而黄江已趁机吞下疗伤丹药,刀势再起时竟带着风雷之声。青衫客微微挑眉,袖口青芒一闪而逝。
青衫客一方也迅速结成阵势。青衫客本人身形飘忽,手中折扇轻点,数道青芒如灵蛇般射出,精准地迎向皇浦云的金戈气。
他身旁的灰衣老者则双手结印,地面瞬间隆起数道土墙,试图阻挡黄江的水纹结界蔓延。另一名猛地劈下,带起一股炽热的炎浪,与金戈气、水纹结界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碎石如雨点般落下,整个采石场仿佛都在颤抖。皇浦云见状,大喝一声,金戈气陡然暴涨,黄江则双手快速结印,水纹结界化作数道水龙,咆哮着冲向青衫客一方。
青衫客眼神一凝,折扇开合间,青芒更盛,灰衣老者和红脸汉子也全力抵挡。双方灵力再次碰撞,整个采石场的地面裂开道道巨大的缝隙,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塌。
皇浦云重刀如狂涛拍岸,刀锋划破夜色,映得青石坪上寒光乱颤。他双目赤红,每一刀都裹挟着雷霆之怒,却见对面两个青衫客身形飘忽,双剑如毒蛇吐信,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他的锋芒。
"说!"刀陡然下沉,劈开对方交叉的剑网,皇浦云额角青筋暴起,"我妻子若有半点损伤,我拆了你们的骨头!"
左侧青衫客嗤笑一声,身形倒翻避开横削而来的刀锋,袍角在夜风中翻卷如蝶翼:"好俊的功夫,只可惜——"他剑锋突然毒蛇般刺向皇浦云肋下,"我们奉命行事,只认信物不认人。"
采石场的风裹着石粉刮在脸上,皇浦云死死盯着前方。灰衫客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小翠架了出来,那明晃晃的刀架在小翠颈间,寒光映得她鬓角那点银流苏发簪微微发颤。
"信物。"为首的青衫客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像淬了冰,"交出来,我们就放她走。"
采石场的风继续吹着,还裹着沙砾,刮得人脸上生疼。小翠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破烂的衣服挡不住黑夜里的寒意,更挡不住皇浦云眼中的愤怒。看着明晃晃的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望着不远处的皇浦云。自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你说的什么信物?”皇浦云继续问道。
你别装傻了,我们可是感受到信物的灵动才捉的她们三个。那个小女孩身上没有,我们就给放了。
“而这两个是打死不说。”青衫客并不知道他的话更是惹起了皇浦云的愤怒。
皇浦云再次问青衫客究竟是何门何派,青衫客回答:“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皇浦云眉头微蹙,青衫客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却又让他心头疑云更甚。这人身形挺拔,虽着朴素青衫,却自有一股清冽孤高之气,绝非寻常江湖客。他再次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着:“你为何出现在这青莽山脉附近,此事绝非偶然。还掳走我妻子儿媳,现在又说为了信物?我们可是和你没有任何交集!”
皇浦云的单刀与青衫客的长剑同时停在半空。刀锋上的寒光与剑穗上的银铃都凝固了,只有风吹过槐叶的沙沙声在两人之间流转。
皇浦云眉头紧锁,单刀刀尖斜指地面,刀身映出他满是困惑的脸。青衫客则负手而立,青衫在暮色中微微摆动,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信物?"皇浦云沉声道,握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青衫客,你我交手数十回合,你有什么信物要寻。还肯定在我妻子儿媳身上?"
青衫客轻轻摇头,长剑归鞘,动作行云流水:&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