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代表共管,一粒米都不会多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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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一阵马蹄响,几个骑士护着粮车疾驰而过,麻袋上印着"赈灾"二字。皇浦云瞥见领头的将官左臂系着白绫——那是去年守城阵亡将士的标记。他摸了摸自己还在渗血的伤口,转身走向街角的药铺,柜台上摆着新到的草药,掌柜正给穿粗布衣的汉子称当归,说:"赵大人免了药税,这价钱比上月便宜三成。"
暮色渐浓时,皇浦云站在江堤上,看远处荒滩上搭起了数十顶草棚,炊烟袅袅升起。有孩童追着萤火虫跑过,惊起芦苇丛里几只水鸟。他想起战前这里商船云集的模样,伤的疼痛似乎轻了些,只听身后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当——当——平安无事喽——"
皇浦云立于州府城头,暮色中的浔江如练,泛着粼粼波光。他望着江水东去,手中茶盏已凉透,思绪却飘回了二十多年前的钧州。那时的钧州,街衢熙攘,仓廪丰实,官吏各司其职,夜不闭户。而今的浔州,虽不比钧州繁华,却扼守水陆要冲,城郭外山势连绵,正是兵家必争之地。
回到衙署,案头堆着各县报来的农桑册。窗外传来巡夜士兵的甲叶碰撞声,他想起昨日校场练兵,新兵们挥戈时虎虎生风,比初来时已判若两人——那是他亲自挑选的退伍老兵担任教头,每日加练一个时辰的成果。
“钧州能成,浔州为何不能?”他常于灯下对自己说。案头的《浔州舆图》上,已用朱笔圈出了三处待建的粮仓、两处新兵营,还有一条从城西延伸至江边的官道。他要让这里的百姓也能吃上饱饭,让孩童在街头追逐时不必怕恶吏欺凌,让城墙上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令宵小之辈不敢觊觎。
夜风穿廊而过,吹动他案头的《农桑要术》。皇浦云起身推开窗,见月色洒满庭院,桂树的影子在青砖地上轻轻摇晃。他想起钧州城那棵百年老槐,树下总聚着纳凉的老者,说些官府减税、学子中举的喜事。或许再过十年,浔州的孩童也会在新栽的樟树下,听先生讲起今日这位大将军如何让荒滩变成良田,让边城化作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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