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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翔图书 > 我在现代留过学 >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占城使者哭汴京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占城使者哭汴京(1/3)

    元?三年九月乙卯(十二)。

    以直宝文阁,右司谏彭汝砺为提举会通河使,宣德郎、集贤校理胡宗炎为管勾会通河,宣德郎、权判登闻鼓院杨宝国为权同管勾会通河。

    又拜入内内侍省押班、景灵宫使宋用臣为会...

    元?三年冬至之后,汴京大雪纷飞,宫城内外银装素裹。集英殿前的铜鹤口衔玉珠,凝霜成冰,宛如天外神物垂目俯视人间。诏令既下,三省六部昼夜不息,调兵遣粮,整备军资。枢密院连发七道札子,命明州、泉州、广州三地水师各选精锐战船二十艘,火器、弓弩、长枪、铁甲悉数配齐,限十日内集结于泉州港外锚地。

    而此时,徐禧船队已越过琼州海峡,进入南海深处。海风凛冽,浪涌如山,三艘福船在惊涛骇浪中起伏前行,犹如浮叶。李彦韬日夜守于船楼之上,手持罗盘与海图,对照星辰辨位。王舜卿则在舱中整理国书、印信与礼单,又反复推演使节对答之辞,以防注撵君臣诘难。

    第三日午时,?望手忽报:“前方有船!”

    众人登舷远眺,果见东南方海面黑点浮动,渐行渐近,竟是一支由十余艘战舰组成的船队,旗帜鲜明,皆绘火焰金蛇图案??正是注撵水师!

    徐禧立时下令:“全船戒备!降帆缓行,列阵迎敌而不先发!”

    三艘福船迅速调整航向,呈品字形展开,两侧配属小艇亦即刻放下,载兵持械巡防。船上强弩上弦,火箭备妥,火油罐置于甲板边缘,只待一声令下。

    半个时辰后,两军相距不过三百步。对方旗舰升旗示意,要求停船受检。

    王舜卿披紫袍出舱,高声以南洋通用语回应:“大宋皇帝特使奉诏谕南巡,持节钺,通万国,尔等蛮夷水卒,安敢阻天朝使节?若不速退,一经奏闻,王师压境,尔等宗庙社稷,顷刻为灰!”

    话音未落,对方舰上鼓声骤起,数十名赤膊武士登舷擂鼓,呼声震天。其主将立于楼船高台,披金甲,戴羽冠,厉声喝道:“我王有令:凡无通关文牒之船,不得擅入南海腹地!汝自称天朝使节,可有凭证?若无,便是奸细,当擒拿问罪!”

    徐禧冷笑,取出黄绸诏书与玉节,命人高举于桅顶,朗声道:“此乃大宋天子亲颁诏谕,节钺在此,谁敢不信?”

    随即令通译将文书抄本以防水油布包裹,投掷于轻舟送至敌舰。

    良久,对方始缓缓收鼓,主将展阅文书毕,面色微变,终命船队让开航道,并派一小舟随行引路,称“奉命护送”,实为监视。

    徐禧心知肚明,然不动声色,颔首致谢,率船队继续西进。然自此之后,每过一岛,必有注撵哨船出没;每经一湾,辄见岸上烽燧燃起。显然,敌情已层层上报,直抵其都城波罗迦修罗。

    七日后,船队抵达爪洼海峡北口。此处两山夹峙,水流湍急,礁石密布,素为海盗巢穴。然今日却异常平静,唯见海面漂浮数具浮尸,衣着似南洋商旅,胸口插箭,颈挂木牌,上书汉字:“逆宋者死”。

    王舜卿见之色变:“此乃公然挑衅!”

    李彦韬怒极反笑:“他们想吓我们?可惜……咱们带的不是笔墨,是刀兵。”

    徐禧凝视尸首良久,忽命取火把焚之,又令旗语传令后船:“密启锦囊。”

    当夜,船泊浅湾避风。徐禧独坐舱中,点燃蜡烛,拆开刑恕所赠锦囊。内藏一纸密信,另附一幅羊皮地图。信中写道:

    > “使君览之:若见‘逆宋者死’之示,即知注撵已决意背盟。彼非但拒不受诏,且暗结辽人,购铁炮、募倭奴、练新军,欲据南海自立为帝。更可虑者,辽国西京留守耶律昭曾遣密使赴南洋,授其‘分疆裂土’之策,许以兵马器械,共抗大宋。今辽势东困于日本,西扰于西域,正欲借南洋牵制我朝兵力,使我首尾不能相顾。故你此行,表面为使,实为战前斥候。若能查明敌军布防、港口虚实、兵械储积,则功莫大焉。若有性命之忧,宁焚信沉船,不可辱节降敌。切切。”

    徐禧读罢,默然良久,将信投入烛火。旋即召李彦韬、王舜卿入舱,低声布置:“明日入海峡,佯作顺从,实则测绘水道、记敌哨位、察炮台位置。另遣潜水军士潜入沿岸,探查是否有辽匠修造火铳工坊。一切行动,务必隐秘。”

    二人领命而去。

    次日拂晓,船队驶入海峡最窄处。两岸高山耸立,林木森森,忽闻号角连鸣,数百名注撵士兵自崖顶现身,弯弓搭箭,居高临下。前方引路小舟亦突然转向,欲撞我船。

    李彦韬早有准备,令舵手猛转方向,避其锋芒,同时令强弩手齐射崖顶。箭雨腾空,逼得敌军暂退。王舜卿则立于船头,挥舞节钺,高呼:“天朝使节奉诏而来,尔等竟敢伏击?莫非真欲自取灭亡乎!”

    就在此混乱之际,数名伪装成水手的细作悄然跃入海中,借礁石掩护,潜游至南岸一处隐蔽码头。那里停泊着三艘陌生船只,船身漆黑,无旗无徽,但甲板上赫然可见辽式火炮基座,另有数名髡发左衽之人正在搬运箱笼,口操契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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