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或者:你认为我们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
看得出来他的计划是长期无限乃至永远的,高毅不禁感到害怕。
她知道自己在利用对方的感情。她从不对他说爱,也抑制了他如此表达,看似平等的交往却是完全不公平的。她不对他说出那个字是因为灵魂空空如也,而他却满腔热忱。如果说利用是一种堕落,有目的的欺骗则更加不可饶恕。有时候高毅真觉得毫无自我辩护的余地。
她一面默默地吸烟,一面用手臂将古天晴搂向自己一侧。她的身体刚进来的时候微凉而光滑,慢慢地开始升温,此刻摸上去也稍有阻力了。她将一只烟缸放在自己光裸的胸脯上,轻轻地弹着烟灰并开始东扯西拉。每次,原则性的问题过去后总是这样的,古天晴积极响应,聊起各种无关紧要的话题。不知怎么地谈到了董靡靡,他居然也认识她。他们毕业于同一所中学,董靡靡比他高一届。在十一中她绝对是一个名人,她是团委干部又是学校篮球队队长。“她打篮球的时候所有的男生都跑去看,几乎我们所有的人都爱上了她。”他说。
“你呢”高毅问。
“我也不例外。当然,我只是所有爱上董靡靡的女生中的一个,单相思而已。”
高毅说:“这叫做柏拉图,你知道吗柏拉图是古希腊的一位哲学家,他的理念论主张世界的本质是精神的,看似葱笼的物质世界不过是对理念世界的拙劣模仿,一切学习和研究都只是回忆,是对灵魂曾寓居其间的理念世界的回忆。后来人们把非**的精神恋爱称为柏拉图,单相思就是其中的一种。你在听吗这难道不比卿卿我我更有意思吗”
古天晴回忆起一年前的一天董靡靡跑去找他,向他打听凯科斯的情况。她告诉他她的一个朋友看上了凯科斯,托他帮忙了解情况。当时古天晴还在上学,和凯科斯同班,虽然他们的关系一般,关于他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当古天晴问及那个看上凯科斯的人是谁时董靡靡死活不说,至今这仍是一个迷。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低垂着。突然他睁开双眼直视着高毅问:“那人别是你吧”
这一瞬间非常短暂,由于他的姿势未变,看着她时眼球必须转动,因此看上去像是白了高毅一眼,在阴暗的室内有如电光石火。随即,他的眼睛复位,两片细嫩的眼皮再次覆盖了他的目光。
高毅听见自己不诚实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她颤抖着说“怎么可能呢
你是知道的,我是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