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有没有后悔过?”
“我……”
“起码那天在上海的时候,一个叫Ma的女生,给了我一颗糖,她跟我阐释了为什么爱情里需要‘等待’这么一回事,那天她看向黄浦江,连绵的江水就像她无尽温柔眼波,当时我就问我自己,我能不能像她一样做到这些,浪费青春去赌一个人会不会一直爱我……
可答案是否定的,她赢了,我做不到,我自愧不如……”
温凉打断了曹艾青即将给出的答复,似乎不管后者如何回答,答案,这个曾面对曹艾青的一颗糖就选择知难而退的女人,心里早已知晓:
“然而现在,你说你跟贺天然分手了,嘴里说出一些什么‘有些牌,一开始就不该这么打’‘你应该高兴’的后悔话,跟个怨妇一样的发牢骚,你在做什么曹艾青?这一点都不像你!你明白吗!
我打电话给你,最初的原因是贺天然现在的状况很奇怪,我管不着你们现在谁跟谁打牌,谁跟谁下棋,我跟你打麻将都会一直输的人,你现在为了一张打错的牌自怨自艾,你在讽刺谁呢?
你要是真不甘心,你直接掀桌不就好了吗?
贺天然难道还会迁怒于你吗?我不信。”
坐在车里的曹艾青听着电话里温凉怒其不争的话语,这个女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偏偏又好像有一种与生俱来就要孤注一掷的智慧与勇气。
“温凉,你要是生在古代,一定是个侠女,一言不合就要劫富济贫的那一种。”
“……你说什么?”
“我说……”
曹艾青缓缓摊开手掌,低头凝视。
指尖因过度清洁而微微发红,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柠檬香精的虚假清新,以及……那抹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彻底抹去的、属于他人的艳丽痕迹。
她慢慢收拢手指,攥成一个坚硬的拳。
有些牌局,或许本不该入座。
但既然筹码已经放下,就必须赌到最后——
要么赢回所有,要么亲手掀翻这张赌桌。
“我说,找个时间见面聊吧,但不是今天,我累了,得先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