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肯定几乎已经成为他的噩梦,他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想过无数次。
若当初父亲找到先帝太子,并将其杀之,挥军京城,登上皇位,他将来会风光无限的继承这个位置吗?
答案是不会,父亲的心中,最满意的继承人只有孟棠,他的亲弟弟!
白禹的剑在他手上颤动,再去看那个弟弟,眼底却充满狠厉的凶光!
若孟家只有他一个儿子就好了,若这个弟弟当初不曾出生就好了!
哪怕五年前,他死在京城也行,起码会让他余生都带着对弟弟的眷念,而非是既生瑜何生亮的不甘!
孟隽!孟远山!沈玉凝眼看他提着剑一步步向孟棠走去,她欲要冲上去阻拦却被几个将士死死拦住。
你不能这样!你刚才还说他是你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她说着又去向白禹求助:白禹!你非要逼死我吗!
盟主,白禹一脸同情的看着她,看她急的流泪跺脚竟莫名生出一丝快意:盟主您别哭,沈大哥一定不想看到您哭,属下也不想看到您哭啊。
你要杀他,我先杀了你!她去抢夺将士的佩剑没能成功,又捏着拳头去打白禹却被其轻而易举的抓住手腕。
她从未如此痛恨不会武功的自己,她长久以来太过倚仗机关暗器,太过倚仗白禹,从未一个人面对危机,现在竟然连最爱的人都救不了!
白禹看她痛苦,自己也跟着痛苦起来。
孟隽!他大声呵斥道:也罢,不要杀他了,我不想看到盟主伤心……中文網
孟隽刚要怒斥他的出尔反尔如儿戏一般,就听白禹又道:挑断他的手筋脚筋,留着当个废物来玩弄也挺好。
孟棠的表情为之一惊,他欲要挣脱锁链却看到沈玉凝被白禹掐住喉咙,泪水涟涟。
孟隽亦是不满: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习武之人挑断经脉余生便是个残废!
他还有余生吗?白禹的脸紧紧贴在沈玉凝的脸侧,将血水沾染上她白皙的肌肤:盟主,我们都没有余生了……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沈玉凝不管不顾的挣扎,哪怕被白禹的指甲掐入脖颈之内也要阻止这一切!
然而,白禹又对孟隽大声命令:你还在等什么!你能等,你的兵等的了吗!你若不想要这皇位,百官可就带着太子来逼宫了!
孟隽再次握紧手上的剑,他充血的眼睛看向孟棠:临宵,别怪兄长……
你杀了我!放过她!孟棠将铁链碰撞出沉重的响声:只此一点,我便原谅你过去的种种!
不,不!我改变不了过去,也左右不了现在,我做不到,做不到!
他说着便直接刺出手上的剑,一剑刺向孟棠的右手手腕!
不要!不要!沈玉凝歇斯底里的怒吼,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阻止,那剑依旧毫不犹豫的又在男人的左腕上划下一剑!
孟棠发出一声闷哼,痛苦的脸上苍白一片,唇瓣更是毫无血色,明明是冬日,汗水依旧湿透额发。
他被捆缚的两条手腕上,血水浸透衣袖,滴滴落于漆黑的金砖之上。
不要!他会死的!会死的!沈玉凝冲着孟隽怒吼:你住手!住手啊!
白禹看到这一幕简直畅快极了,恍若炎炎夏日饮了冰泉,当真是遍体舒泰。
多亏盟主提醒属下,属下怎么忘了呢,孟宗主有隐疾在身,些许疼痛到他身上就足以放大千倍百倍!挑断手筋脚筋这种痛苦,能把他活活疼死吧?
你住口!沈玉凝又要对他捶打,白禹按紧他的手臂,几乎是在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将她抱在怀中,顺带向已经倒在地上痛的不能自已的孟棠挑衅。
孟隽犹豫了一下,又再次出手,这次直接挑断了他脚腕上的经脉。
后者再也无法忍住的发出痛苦的声音,为了不疼的晕死过去,他咬破舌尖,腥咸的血水在成了他此刻警醒的良药。
可这又如何,他孟棠,被称为临宵公子的衔月宗宗主,从今往后便是废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