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不知道怕,现在算是知道了。
灯火映照下,她眼眶红红,眼泪已经滑落到了下巴处,看着越发楚楚可怜。
他很想伸手去帮她拭去泪水,但手抬起,却只是拿过外衣给她披上,“我去给你报仇,很快就回来。”
那条蛇还想伺机而动,便没有跑远,白沧沿着踪迹,很快就找到了那条蛇。
匕首射出,将蛇定在地上,白沧走过去,打死了蛇,然后用一根棍子挑了回来。
璇玑只看了一眼,就别过了脸。
白沧把蛇扔进残余灰烬中,“今夜还赶路吗?”
璇玑斩钉截铁的说赶。
但她的声音不对,又轻又慢,还略带沙哑。
白沧丢开棍子,走过来取下马车上的灯,灯光照亮她的脸。
通红的脸颊,以及迷蒙的眼神。
白沧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手下的滚烫令他心惊。
“你发烧了。”
璇玑推开他的手,“你不是把我丢下喂蛇了吗?不要你管。”
白沧皱眉,“别任性。”
他重新挂上灯,“今夜不能赶路了,马车里带着药,我现在烧水给你煎药。”
“我都说了不要你管!”璇玑往马车里缩,坐在垫子上,“我就要赶路,就现在!只要能快点抵达京城,你就再也不用面对我了。”
白沧也来了火气,他跟上马车,将她逼近角落里。
“你干什么?”璇玑的手抵在他胸前,“你出去!”
“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程璇玑!”白沧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折腾我很好玩吗?”
璇玑用脚踢他,“好玩,怎么不好玩?我是小姐,你不过是一个护院,你凭什么不听我的?折腾你就是好玩!我就要这么玩!谁让你不给我梳头的?”
白沧一只腿就将她两条作乱的腿都压住了,他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冷声质问她,“梳头?我若给你梳头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璇玑微抬下巴,仰着脖颈。
微弱的灯光在马车外,白沧的身影压下来,她看不清他的面色,却并不感到害怕,反倒还有一种奇异的刺激之感。
璇玑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拉下来,然后献上香唇。
两人的呼吸交杂,近得几乎没有拒绝,可也是几乎。
璇玑的嘴角停留咫尺,吐出的气息浅香幽幽,“明明嘴上要和我撇清干系,却还是忍不住要关心我,依我看,不知道的人是你。”
白沧的脸色沉下来,比脸色更沉的是他的眼神,他的眼睛在暗夜中像一只盯紧了猎物的狼,下一刻,滚烫的唇压了下来。
他的唇瓣粗糙,在她的柔软上辗转厮磨,引得璇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白沧的手指不自觉的使力,她的手指在自己的手中,一丝一毫都挣脱不得,玲珑柔软的身躯也在自己身下,无一处不软,无一处不香,他恨不得将她的所有都揉进自己的身体中,叫她再不能折腾他。
但与他的动作不同,白沧的吻是轻柔的,似乎是怕碰坏了她,一点一寸都带着克制,宁愿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也不叫她感受到一点不适。
时间一长,璇玑便觉呼吸困难,她想让他停下,牙齿开合之间却咬伤了他。
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饥饿已久的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
白沧的手伸向她的后脑勺,将她狠狠的压向自己,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清亮黏腻的水迹从嘴边滑落,挂在璇玑的尖尖的下巴处,要落不落。
白沧眼眸一暗,离开她的唇,吮上她的下巴。
璇玑得了片刻喘息,她大口的呼吸着,“够、够了,白沧,我不能呼吸了。”
璇玑的声音,唤醒了白沧的神志,他半抬起身子,眼神落在她又红又肿的嘴唇上。
上面还有湿漉漉的水迹,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这一次,你还觉得我不知道吗?嗯?”
先前的火气早已消失殆尽,他低低的问她,尾音微微上挑,在喉咙里震荡,又引起她一阵颤栗。
璇玑垂下眼眸,睫毛像两只展翅的蝶,没有说话。
白沧却没有轻易放过她,他揽着她的腰,将她半抱起来,“说话。”
璇玑还是没有抬眼,“你不是不愿意吗?现在又做这些是为什么?既然不想和我扯上关系,那你大可现在就走,没你我也一样能去京城。”
白沧以为她还在闹脾气,他包容的笑了笑,“别闹了,之前是我不对,那条蛇我已经帮你打死了,你不用再怕了,等你送完程老爷最后一程,就跟我走。”
“什么?”
这一次,白沧的语气异常郑重,没有丝毫嬉笑之意,“我会对你负责。”
璇玑直起身子,离开他的怀抱,“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可是程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