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臣岷这话把陆月问蒙了, “还能有为什么？一中是全市最好学校啊。”
每年中考考最好一批学生首选都是一中。
据说，进入一中就代表最低都拿到了985211录取通知书。
一中火箭班，那更是t大, 大，f大储备军。
她当然也想去最好学校读书学习。
“那三中呢？”张臣岷一脸义愤。
陆月：“校长，我不太理解您意思。”
“你在三中读书，为什么不选择三中？”张臣岷质问道：“三中是你母校, 现在正是改革最关键时候, 它需要你去帮助它。”
陆月仔细思考了一下，“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意思。”
张臣岷解释道：“三中培养了你，你成才了，然后就去了更好地方, 为什么你只想着去最好学校，而不想着把自己学校建设成为最好学校？”
陆月：“……”
她只是考一个高中, 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陆月努力平心静气说道：“校长，我只是一个学生，我进学校责任就是遵守校规, 努力读书, 做一个品学兼优好学生。建设学校这么宏大议题，我承担不起。”
张臣岷坐在椅子上，仔细审视着陆月, 突然开口问道：“是不是上次被举报作弊事情让你对学校产生了不满？所以让你有了想离开三中想法。”
“校长。”陆月认真看着张臣岷，不卑不亢, “这确实是一小部分原因，但是真正原因是因为一中是全市最好高中, 我想进入顶尖学校, 在顶尖学校学习, 我不认为这个和本届所有考生一样想法有什么问题。”
“所以，上次作弊事件确实让你有了想离开三中想法。”
陆月突然有种鸡同鸭讲感觉。
“你不用有所顾忌，不要把我当校长，把我当一个和你平等人，我们聊一聊。”张臣岷语气温和问道：“你对上次作弊事件我处理方式不满？”
“既然您一定要执着在这个问题上，您又是校长，我身为学生自然会对您坦诚一切。”
陆月真诚说道：“校长，我很钦佩您对于教育一颗奉献之心，也很敬佩您敢于承认并纠正错误和承担责任勇气与决心。我也非常感谢您还了我清白，并且惩罚了冤枉我人。但是，时至今日，只有吴老师向我道了歉，其他人并没有。”
张臣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所以就因为这样，你产生了想要离开三中想法。”
陆月：“……”
为什么总纠结她为什么想走？
她只是在选了一条所有人都会走最最普通升学之路啊。
张臣岷继续说道：“三中是一个很优秀学校，诚然，它现在有一些问题，还处于改ge中，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它将会脱胎换骨，你愿意给它一个机会吗？”
说话总不在一个点上，这让陆月也带上了几分气性，说话也开始不客气起来：“如果我不给它机会，三中就不改ge了吗？校长，您用十年时间，拆分工资，以各科成绩平均分为绝对标准，以百分之五十淘汰率让老师去竞争一份奖金，把所有人都训练成了追逐奖金和成绩工具。
十年，整整十年时间，您凭什么认为用过不了多久这点时间就能抵消过去十年，三中在很短时间内就会焕然一新？我一直相信对等法则，十年痼疾也要十年才能去除。如果这场改ge需要十年时间，我难道要在三中待十年吗？”
“为什么你不能等十年？我投身教育三十多年了，为什么你连十年都不能等？”
张臣岷：“这也是你母校，如果你觉得它有问题，你所想应该是留下来加入它，建设它，将它建设更好，而不是丢掉它，去一个更好地方去享受别人成果。”
“校长。”陆月直视他眼睛，“你才是校长，如果你希望我去改变三中，建设三中，那么三中校长应该是我。”
“投身教育，为教育而付出是你荣幸！”
“为教育奉献一生是你理想，不是我。我有我自己理想和目标！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奉献一生在教育上。”
陆月冷声说道：“还有，你不觉得把教育，建设三中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一个未成年学生身上太重了吗？每年三中有无数参加中考毕业人，他们如果考上一中，老师同学都会为他们高兴，为什么这样一个普普通通再正常不过选择，到了我这里就变成了一个不道德，自私自利决定？
校长，当你和大部分正常人想法不一样时候，没有考虑过是自己问题吗？”
“你敢教训我？”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陆月直挺挺站着，目光对峙之间寸土不让。
张臣岷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说道：“你们这个年纪小孩子啊，就是总觉得自己很懂道理，什么都要辩个明白，等长大了才知道自己幼稚。”
陆月：“年龄越大，不代表成长纬度越高。”
“行了行了，跟你说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