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和张兰气坏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反驳。
李思思气鼓鼓说：“明明是你们先挑衅月月，先动手，月月属于还击！”
周向上呵呵冷笑, “一个巴掌拍不响，打架就是打架，哪有什么还击不还击说法！”
“你胡搅蛮缠！”
周向上翻个了白眼，“我懒得跟你说。”
张兰拉了拉快冲过去李思思, “那打赌呢？打赌是陈飞云自己打, 难道还是月月逼？”
柳雪梅柔柔开口，“这是你说法，和我们说法不一样。再说了就算是真，飞云本来性子就急, 陆月用激将法，飞云一时冲动, 事后陆月得理不饶人，难道就是对？”
“你、你们，颠倒黑白！”
张兰也被说急了, 两个女孩子被这指鹿为马说快哭了, 一起看向吴美联。
吴美联拍拍李思思肩膀，让她们站到一边，看向陈爷爷。
陈爷爷嗯了一声, 气势逼人。
吴美联吞了吞口水，说道：“陈教授, 四个孩子各有各说法，我觉得这事儿其实很简单, 两个人可以说谎, 难道全班都会说谎吗？我们可以问问全班同学, 每个人都分别问一遍，看看大致上细节对不对上就知道了，虽然人记忆会对每件事情理解不同，但是大致脉络上不会有太大差别。”
此话一出，柳雪梅和周向上当即变了脸色。
吴美联摇摇头继续说，“不过在询问全班同学前，我还想先问问当事人。”
陈爷爷奇怪看向吴美联，问他孙子？
那还能有什么结果？
不就陆月欺负人了吗？
吴美联和陈爷爷想不一样，如果陈飞云真想报复陆月，那么早在当初她问陈爷爷陈飞云有亲口说陆月霸凌他时就会攻击陆月。
而且据她这两天观察，陈飞云性子确实有所转变。
人这一生，本来就是在不断反省与修正自己行为中逐步成长。
她是老师，她应该给陈飞云一个机会去正视和反思自己问题。
这才是一个合格老师该做。
既然是问陈飞云，陈爷爷自然没有什么不同意。
吴美联让张兰去把陈飞云叫了过来。
陈飞云一进办公室门就看见一群人，着实惊了一下。
陈飞云冲到陈爷爷面前，一脸纠结问：“爷爷，你怎么来学校了？”
他最近没犯什么事儿吧？
柳雪梅心思活络，赶紧拉着陈飞云给他递眼色，“飞云，爷爷是来为你出头，你不是被陆月欺负了吗？”
周向上回过神，也立刻诱导道：“飞云，你别怕，我和雪梅都站在你这边，一定不会再让陆月为非作歹。”
“喂，你们别串供！”李思思气呼呼说。
“什么串供，你别胡说八道。”周向上瞪着李思思。
“好了。”吴美联叫停，对陈飞云招招手，将陈飞云叫到面前，“陈同学，我问你，那件写着‘我是傻瓜’衣服是怎么回事？陆月打过你吗？她有没有霸凌过你？”
“那件衣服，我自己做。”陈飞云躲开吴美联视线。
“你看看。”听到这话，陈爷爷急了，“你看看我孙子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宁肯自己背黑锅都不敢告那个陆月！”
“我没有。”
陈飞云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到底爷爷是怎么知道这些乱七八糟事儿？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陈飞云看向柳雪梅和周向上，难道是他们俩跟爷爷告状？
“陈同学。”吴美联说道：“思思张兰和雪梅他们证词不一样，老师知道你有你顾虑，但是现在需要你将一切原原本本告诉老师。”
“我……”
这事儿这么说呢……
就是，很复杂。
很难堪。
很纠结。
陈飞云咬紧了牙关。
“飞云～”柳雪梅弱小可怜又无助唤了他一声。
陈爷爷叮嘱道：“你就大胆说，爷爷给你撑腰。”
“我……”陈飞云刚说了一个字，大家屏气凝神看着他，可是，就这一个字之后，陈飞云又一脸纠结难受闭上了嘴，把所有人给急。
“你倒是说啊！”李思思催了。
“总之，陆月没霸凌我。”
“那你到底把过程说出来啊！”张兰也急了。
柳雪梅也急了，“飞云，你要想清楚啊。”
“是啊，飞云，有爷爷在，你别怕。”周向上浇油道。
陈飞云看看柳雪梅，又看看吴美联，又扭头看向陈爷爷，一张脸憋通红通红，额头汗水都下来了。
见陈飞云只是像个受气包一样沉默着，陈爷爷忍不住了，冲着吴美联厉声说道：“你身为老师，不去问加害人，反而在这里抓着我孙子，一个受害人不放，到底什么居心？明明被欺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