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归被他揪,哭得难过,很柔软地解释“就……就是……”
“是我甩的吗?”
盛少爷冰冷地道。
“我甩你了没有?”
思归知道自己做错了,眼泪咕噜咕噜地掉,很乖地摇了摇头。
“‘我一定会找到会疼我的人’?”盛少爷风尘仆仆远道而来,似乎是专程要把敢发那段长文的龟龟剁了,揪着她残暴地问
“——我要人疼吗?”
女孩子含泪摇摇头“不……不要人疼……”
盛少爷显然不喜欢余思归哭,不依不饶,甚至更为暴躁“什么叫他妈的我一定会获得尘世的幸福?”
思归眼底泪汪汪,期期艾艾地解释“就、就是我希望你能……”
“——你知道我的尘世的幸福是什么吗?”
盛淅打断了她,凶恶地揪着龟龟的帽子,就像揪着龟的后颈皮;少爷不仁当以龟龟为刍狗,残暴地逼问
“余思归你知道我怎么才会幸福么?你不知道。你屁都不懂,凭什么替我决定?!”
屁都不懂的归归也意识到自己很过分,眼泪吧嗒,难过地道歉“对、对不起……”
“道歉有用为什么要法庭?”盛淅更加愤怒,抓紧了手里的归归帽子“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思归吓得又要哭“我不知道……”
“你知道就他妈有鬼了。”
盛淅嘲讽得毫不留情。下一秒,很坏地将龟龟往自己的方向一揪。
他半点不遮掩自己的冷嘲热讽——那是归归认识他三年以来头一回见他情绪直白地外露,犹如一团暴烈的火。
归归被揪过,难过地说“痛。”
“……”
“我他妈揪的是你的帽子,”盛淅难以置信道“你在这跟我说疼?”
被揪住帽子的龟龟不敢再讲话,眼睫湿润,也一动不敢动。
盛淅“……”
他手冷冷一松,似乎要看看余思归在装什么蒜,但一抖,食指上缠着一根姑娘被他生生揪掉的长发。
那一刻,盛淅深深抽了口气。
盛淅眼圈红得惊人,这下再不去揪帽子,看着指尖头发,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养不熟?”
余思归眼泪吧唧滚了出来,说“我……”
青年人手掌温热又谨慎,按住思归后脑勺儿,把女孩子安稳地往怀里揉,揉了一会儿又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又哭又笑地问
“嗯?余思归,怎么有你这么难养熟的啊?”
余思归那一刹再绷不住,泪水决堤似的往外滚,面颊贴在少爷胸口,将眼泪鼻涕毫不客气地抹了上去。
“……养熟了的。”
思归趴在他肩头,哭着说。
“……”
然后龟龟抽抽噎噎,再次保证“真的养熟了的。”
然而余思归在外出尔反尔的威名已久,如今再怎么发毒誓也毫无信用可言;于是还不待盛淅少爷继续发狠,痛骂她是个养不熟的混蛋东西——
余思归就凑过去,在发怒的盛淅唇上,轻轻地啄了一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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