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你结束还有别的事情么？”女生喊的是祁暄，“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啊？”
“不好意思。”祁暄微微摇头，“我有约了。”
女生抿抿嘴，面上带了些窘色：“好吧。”
转身上旋梯后，沈蕴揶揄他：“人家小姑娘看着挺失望的。”
“那也不行。”祁暄眼睛弯起来，“我怕我家小姑娘失望。”
沈蕴咬牙切齿地去掐祁暄的后颈：“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是你家小姑娘……”
祁暄躲都没躲，乖乖被沈蕴掐住了后颈的皮肤，他眼睛眯了眯，很享受似的：“谁爱害羞谁是小姑娘。”
沈蕴简直怀疑自己不是在惩罚人，而是在帮什么大型猫科动物顺毛。
“对了。”沈蕴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女生喊祁暄的称呼，“你一个部长刚才怎么在外面发起传单了？”
“偶尔体验下基层生活也不错。”
“……”
“开玩笑的，其实是想蹭一下玩偶服逗你玩。”
沈蕴看了他一眼，感慨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聪明、狡猾，却又真挚通透。
祁暄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喊了声“哥”。
“干什么？”沈蕴愣了愣。
“我还是想拉着你的手。”祁暄坦诚道，“我一直都很羡慕那些能在学校里拉着手走路的小情侣。”
两人在校园的小道上站定。
天光已经暗了下来，夜灯却还没开启，偶有学生骑着自行车匆匆穿过傍晚的林荫道，留下一串清脆的车铃声。
原先主动说在学校里见过男生手拉手的沈蕴，这回儿临阵退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哥，你手还凉么？”祁暄转头道，“要不我给你捂捂手？”
沈蕴瞥了他一眼：“夏天给我捂手？”
祁暄轻声道：“夏天就要过去了。”
就在这时，他们头灯的路灯闪烁了一下，顷刻间，整条林荫道两旁的路灯都亮起。
落在地上的，是两人长长的影子。
夜晚降临，风里有一丝微凉。
九月的天，秋意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隐匿在叶间，悄悄在夜晚时溜出来。
沈蕴犹豫了下，手搭上祁暄的外套口袋，然后伸了进去。祁暄口袋里只有一张薄薄的校园卡，他摸到了卡片坚硬的棱角。
祁暄笑笑，会意，将手也揣进口袋，轻轻握住沈蕴的手。
沈蕴抬眸看他：“满意了？”
“其实还想做点过分的。”祁暄捏捏他的手。
“比如？”
“想跟你接个吻。”
沈蕴心脏漏空了半拍。
“还在外面呢……你收敛点吧。”
“意思是在屋子里就行？”祁暄试探道。
“……”沈蕴警告性地掐了下他的手腕。
他们沿着林荫道漫步到经济学院的楼下。一声悠长的下课铃声响起，一群群的学生从教学楼里涌出，骑单车的、走路的，各个匆匆往食堂赶。
沈蕴不太好意思起来，把手从他口袋里抽了出来，抽手之前，挠了下祁暄的手心，带些安慰的意味。
他们逆着人流而上，一个女生骑着单车擦肩而过，“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沈蕴低头一看，是张校园卡。他捡起来回头喊那个骑车的女生，但那个女生已经骑远了，并没有听见。
他将校园卡掉了个面，发现居然是经济学院李竹影的。
那可不就是他表哥托他照顾的那个干女儿么。
祁暄：“可以把这个放在保卫处的失物招领那里。”
沈蕴点头，摸出手机给李竹影发了条消息，跟她说了下校园卡放在保卫处，李竹影估计还在骑车，没回他消息。
他们放好校园卡后折回商学院的餐厅吃了顿饭。
院庆的餐品是西餐，意大利面和披萨做得都很地道，酱汁的味道甚至和他留学时去意大利吃的味道相差无几。
沈蕴不禁感慨，商学院可真是高级而有钱，一个学院请的厨师都能到这个水平。
吃完饭祁暄接了个电话，说是院庆结束需要安排人把场地恢复原状，一部分借校学生会的器材也得还回去，让他回去帮忙。
沈蕴听到了他的电话，问：“你还得去礼堂么？”
“可能得安排人收拾下场地。”祁暄慢吞吞道，“明天还有学生会其他活动。”
“你要忙多久？”
“估计得有一阵子。”祁暄声音低落下去，“要不哥你先回去吧。”
沈蕴点头，捞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就要起身，却又被祁暄喊住了。
“哥……我晚上结束能去你家么？”
沈蕴淡淡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