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暄休息了会儿，又把头套戴上了, 把最后几份纪念册发完才去换了衣服。
他换好衣服, 在休息室门口等沈蕴，沈蕴去了趟贩卖机，回来时拿冰镇的可乐贴了贴祁暄的脸, 祁暄打了个哆嗦。
沈蕴见他样子有点好玩，笑了笑。
他们坐的位置刚好在空调下，祁暄抖着衣领让冷气灌进去：“今天要是不那么热, 我还挺想继续穿那个玩偶的。”
“那个就算不热估计也很闷吧。”沈蕴不解道。
祁暄摇摇头，狡黠地笑笑：“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拉你的手逛校园啊。”祁暄眨眨眼，“我们可以围着商学院走一圈, 再去你们建环走一圈——”
“去建环干什么？”沈蕴愣了愣。
“回、娘、家。”
祁暄说得一本正经道。
下一秒，他就被沈蕴用手指捏住了后颈的皮肤。
沈蕴木着个脸, 脸却微微有些热：“还胡不胡说了？嗯？”
祁暄顺势抓住沈蕴的手：“哥, 你手怎么凉凉的？”
“刚才碰冰可乐了吧。”沈蕴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你别打岔。”
祁暄笑笑，依旧抓着沈蕴的手，还挠了挠他的掌心。
沈蕴的手虽然长，但细, 祁暄的手甚至能将他的完全包住。
祁暄摩挲着，甚至摸到了沈蕴食指和中指关节处两块薄薄的茧。
一股细小的电流沿着手腕窜上来, 沈蕴有些不太自在起来，把手抽了回来。
两人坐着，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沈蕴手指贴着可乐瓶, 刚才被边上人暖过的指尖又开始渐渐有些冰起来。
“其实C大还挺开放的吧。”他忽然开口道。“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晚上在操场散步还看到过有男生拉着手。”
祁暄微微一怔，继而紧张起来。
他小心试探道：“哥，这话我可以过度解读吗？”
沈蕴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什么算过度？”
“你伸手。”
沈蕴将可乐瓶搁到一边，腾出手来。
祁暄盯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看了会儿，然后将自己的手掌覆上去。
沈蕴的手有些凉，掌心还沾着些瓶身的水滴。
祁暄又看了眼沈蕴，见沈蕴垂着眼眸没什么表情，便鼓足勇气，分开沈蕴的五指，深深地扣了下去。
“这样算过度么？”祁暄问。
沈蕴沉默了会儿，半晌，轻声道：“不算。”
听到这两个字，祁暄倏然抬头，看向沈蕴。他的眸光微闪，像是树荫遮蔽下暗流涌动的一潭湖水。
“哥，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他终于开口。
沈蕴轻轻晃了下两人交握着的手。
他淡淡道：“好啊。”
-
庆典是四点开始，红色的帷幕缓缓拉开，主持人上台致谢报幕，上来第一个节目是男女美声合唱。
合唱高亢而激昂，歌颂祖国大好江山，中间还串烧了C大的校歌和他们商学院的院歌。
第二个节目是个挺有趣的语言节目，请来了C大最有名的社团之一相声社。
沈蕴前半段一直在跟着笑，后半段就……他完全没听进去台上的人在说什么。
因为祁暄偷偷过来抓他的手，一会儿摩挲着他的指腹，一会儿又捏捏指尖，就没安分过。
沈蕴瞥了他一眼，投去一个略带警告的眼神。
祁暄无辜地笑了下，露出半颗虎牙。
他把自己外套扔到沈蕴腿上，在外套下面继续扣住沈蕴的手不放。
沈蕴：“……”
祁暄的手偶尔会碰到他的腿，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沈蕴腿比较敏感，饶是隔着裤子，有几个瞬间，还是把他激灵得背都微微坐直了。
祁暄凑过来低低道：“哥，你脸红了。”
沈蕴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忽然意识到祁暄是在逗他。台下这么暗的光线，他能看见个鬼。
“我没有。”沈蕴视线依旧落在台上，“别乱说。”
祁暄的指甲轻轻刮了下他的掌心，笑了笑：“你有。”
沈蕴扭过头，蹙眉正想说什么，却被祁暄打了劫。
“哥，好好看节目。”
？
听听这恶人先告状的鬼话……
庆典两个小时就结束了，结束的时候，礼堂里的灯光重新亮起，观众纷纷起身立场。
沈蕴跟祁暄也站起来，手便顺势松开了。
他们并肩往出口处走，正打算上旋梯，有人在背后喊了句“部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