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尹大人,卑职不知道怎么摸,不如你摸给卑职看看,学习学习?”姚杳脸上的笑容不减。
冷临江气笑了:“做梦吧你就,你的肉是肉,我的肉也疼着呢!”
韩长暮看到了姚杳艳羡的目光,故作不知,只轻咳了一声:“金指挥使,我让金玉带着矛隼和你们一同进村,用它来传信。”
金忠也是见过矛隼的,只是没有见过通体雪白的,多数都是身上的羽翼带有花斑的那种。
他两眼放光的看着这只矛隼,啧啧赞叹:“司使大人,这只矛隼是你训的?”
韩长暮淡淡道:“是,足有七八年了,断不会出差错,不管我在何地,它都会找到我的。”
金忠更羡慕了,和姚杳一样羡慕的直流口水,连连咋舌:“这样大这样漂亮的矛隼可不多见,司使大人果然是好手段啊。”
韩长暮不置可否的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金忠也没再细问,还是查访村子的事情更为要紧一些,便招呼着羽林军往山下赶去。
金玉自然也带着那只招眼的矛隼一同跟了上去。
姚杳目送那只矛隼远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了,才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
“诶,阿杳,你就这么喜欢金玉那个老头子啊,都看的不眨眼了。”冷临江一边打趣姚杳,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姚杳嘁了一声,双眼亮如星辰,清凌凌的望着韩长暮,抿出了一个最真诚,最绚烂的笑容来:“司使大人,这只矛隼你是从哪猎来的?”
“怎么,你也想要一只?”韩长暮深深一笑。
姚杳重重点头:“想要,卑职做梦都想要。”
韩长暮别有意味道:“那这可麻烦了,这只矛隼是我与吐蕃交战时,深入到吐蕃腹地猎来的,全天下怕是也只有这一只了。再说了,”韩长暮饶有兴致的看着姚杳慢慢失落下来,眸底的浅笑更浓了:“再说了,吐蕃离长安城千里迢迢,姚参军怕是没有机会去那里猎鹰了。”
“是这样啊,”姚杳遗憾不已,也知道韩长暮说的是事实。
她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别说是去吐蕃猎鹰,只怕离开长安城都是一种奢望。
她很快收拾好失落的心情,恍若无事道:“卑职再去看看那坑里会不会还有别的发现。”
“......”韩长暮错愕不已,原本以为姚杳会再遗憾失落一会儿,他正好借机许诺她一些事情,谁知道她的情绪竟调整的这样快,让他都没有几乎用矛隼来勾着她了。
这下子,遗憾失落的人换成了韩长暮。
冷临江低低一笑:“久朝,失策了吧?早跟你说了欲擒故纵对她没什么用处,你还不信。”
“......”韩长暮目不斜视:“那就每日带着矛隼在她面前晃三趟,只能看,不能摸。”
冷临江咧了咧嘴:“算你狠!”
姚杳把求之不得的矛隼暂且放到了一边,卖力的在土坑里翻找。
她没机会亲自猎鹰,但可以攒银子买一只幼鹰。
都是鹰,都是吃肉的,没什么差别。
她本是抱着转移念头的打算挖坑的,不曾想却真的在坑里有了新的发现。
“司使大人,少尹大人,你们快来看。”姚杳没有擅动坑里的东西,只是大声急呼。
韩长暮和冷临江赶忙过去查看。
只见一枚玉佩静静的卧在土坑里,一半埋在泥土中,一半露了出来,偶有小虫从玉佩上爬过去。
露出来的那一部分是秋香色的,看起来玉质寻常,但上头雕的图案却不寻常。
正是一只麒麟的尾巴。
冷临江错愕道:“这枚玉佩,我好像在哪见过,怎么这么眼熟?阿杳,你把它挖出来看看。”
姚杳“诶”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清理开玉佩旁边潮湿的泥土,将玉佩捡了起来。
清理掉玉佩上的泥土后,这枚玉佩的模样真正显露了出来。
这枚圆形玉佩呈现出两种颜色,雕刻成麒麟尾的秋香色和雕刻成麒麟头的月白色柔和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温润,像是一汪月华在掌心中荡漾。
玉佩下面缀着的姜黄色流苏还是完整的,只是被泥土给弄脏了,但玉佩上方的同色络子却只剩下了一半,显然是被人用力拽断的。
“这是,十二皇子谢义永的玉佩。”冷临江定睛看了片刻,终于想起了在何处见过此物,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十二皇子的玉佩?”韩长暮神情微变:“云归,你确定没有看错?”
冷临江笃定道:“没有,我绝不会看错的,这络子是谢义永的生母顺妃娘娘亲手打的,当时是皇贵妃娘娘设宴,我就坐在顺妃娘娘的对面,亲眼看着她打好了络子,挂在谢义永的腰上,绝不会有错的。”
这下子姚杳和韩长暮面面相觑了。
皇子的玉佩,和两个村民的尸身埋在一起。
这着实令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