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既已经是你的人了,我就死不放手,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井棋便从一夜之间变成了怨妇,比曾经的莫离更恐怖的追击者,她见缝插针地寻找龙翼,不断地提醒他他们之间的那个夜晚,这让龙翼几乎窒息。
每当她描述到那一夜的事,他就想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让她闭嘴。他不接受这样的命运,他不能就此放弃莫离,他想通了,这件事哪怕是莫离知道了,他也绝不同意离婚。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有人能带走莫离,她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要彻底甩掉井棋,说道理都是无济于事,为今之计只有找到莫离重修旧好。
一个女人知道自己毫无机会时再不放手就是傻瓜了,井棋是个聪明的姑娘,之所以现在如此,完全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即将成功了。
是的,说到底龙翼也明白自己是对不住她的。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她也不会觉得有了希望,自然就不会孤注一掷。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同情只会让整个事情更糟糕,井棋不是需要怜悯的女人,她的条件好到足够找一个比自己好几百倍的男人,这样一来自己做的这一切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救赎了。
正可谓世间上的好男人千变一律,坏男人倒是各式各样。龙翼伤害两个女人的事实已然成立,现在无非就是要看这出“三角戏”什么时候开始,以谁的退出结束。
听到了龙翼的邀约,莫离并未有离开沙发的半点意思,双眼盯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男人,不露半点表情。
张菁一看就知道莫离不想见他,倒还真不是女人惯用的欲拒还休,而是一种冷漠的凝视。
虽然就在刚刚前不久这张脸还在自己的脑子里闪现过无数次,让她留恋过无数次。可真当他立在眼前时,似乎虚妄和现实就能一目了然了。
莫离不想再剥开已经结痂的疤,即使里面的脓疮并未痊愈,只要它被覆盖了就好。
“看不懂啊?莫离不想见你。劈腿劈傻了吧你!还是二十几岁时候的小年轻啊?饮水思饱啊!”张菁说着推着龙翼,赶他出去。
“莫离,就半个小时,给我半个小时。你有权利知道真相,我消失那么多天,像一个禽兽一样弃你于不顾的真相。”
龙翼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必须说出能打动莫离的话,否则他连面对面和她交谈的机会都不会有。
莫离还是被击中了,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离开去了竿镇以后发生的种种,莫国成做了些什么,龙翼父亲的债务是如何处理的,这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一个谜。
既然今天有机会了解真相,半个小时而已,为什么不呢?于是她终于缓缓站起来,示意了下袁洁宁,走到张菁身旁,拉着她的手背拍了拍。
张菁的内心还是希望他们能有个了断,虽然现在这个时机并不那么合适,可既然送上门来了,也许就是老天的安排。
她看了一眼莫离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了,龙翼肯定能看出她有孕的事,真不知道这对于孩子来说是福还是祸。
龙翼和莫离在公寓旁边随便找了个小馆子,莫离点了一份炒面,老板一送上来她就拿起筷子二话不说开动了。
看得龙翼双眼发直,从来不吃宵夜的莫离今天胃口竟然这么好,看来真是被他伤地不轻。
脑子里突然闪过那晚和井棋缠绵悱恻的场景,刚要出口的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整个脸一下就憋红了。
“要说就抓紧,已经过了5分钟了。吃完面,我就会走。”莫离冷冷地开了头。
“莫离,我承认自己消失这么多天,对你避而不见不是个男人,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提出那样的要求,那样的要求和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我真希望那样的主意只是一个父亲为女儿的考虑,可如果牵扯到你,我没法想象一个可以和我浪迹天涯的人能为了一套房子,一份安全感而不顾我的生死,全然抛弃我,在那样的时候。”
“看来莫国成背着我找过你,难怪你会那么恨我。不要说是你,我当时听到莫国成的条件都背脊发凉。龙翼,你可以恨我的父亲,甚至可以咒骂他的卑鄙,可你怎么能把他和我扯到一起呢?你明明知道我和他从来不是一类人,你竟然能以为我与他沆瀣一气来逼迫你,你对我的信任又有几分?”
虽然那时的龙翼在情绪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确实产生过这样的疑虑。
可只要他稍微缓过神用脚趾头都能辨别出真假和虚实,这时候把这件事挑出来作为开场无非是想试探莫离,顺便占据道德制高点。
目前来看,道德制高点没有占到,莫离的反应倒还令他比较满意,至少她还没有彻底隔断与自己之间的联结。
“可你有没有想过,当时那种情形,我除了卖掉房子别无他法。我的父亲,生我养我的亲人遇到了危难。他一个五十多岁的成功商人,却要蹲在到处满是老鼠和尿味的牢笼里,是个什么滋味?我这个做儿子的心里有多痛?”
龙翼说起龙凌云就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