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不断,他抬手出剑。喝道:“接我一剑。”
话落,王莽身形闪过,长剑袭出。
“是王莽的烈云剑法,黄阶中品武学,看这气势,已是大成。”
周遭围观弟子有人见状,说道。
“那王莽上月便踏上练气八重之境,实力强悍,这张初凭着练气六重之境竟然挑衅王莽,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还不清楚这张疯子啊,两年来,前来抢他丹药的人一波又一波,你见他哪次怕过?虽然每次都被打得浑身是伤,但也没见哼过一声。”
“那是他榆木脑袋,乖乖交出丹药不就完事了吗?”
周围弟子议论声四起,有人钦佩张初的毅力,也有人嘲讽他固执。
但,没有一人上前,战斗注定是张初一个人的事。
长剑袭来,威力刚猛,如有烈火排云之势。
张初出剑,混元剑决,应势而发。
双剑交接,闪过火星。
张初势弱,一剑,拜入下风。
“两个境界,实力还真是悬殊。”
张初低语,他硬接练气八重的王莽一剑,顿感压力之大,那握剑之手,震颤不止。
一剑去势,再一剑袭来。
张初避之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双手握剑,回挡身前。
“嘭”
一剑,张初被击飞,重砸倒地,口吐鲜血。
“废物!”
王莽口里骂咧道。他练气八重降下身段来要丹药,其他弟子谁敢违背他的意思,也就这张初,每次都要耗费他一些时间。
耳边骂声传来,张初不闻,擦去嘴角鲜血,慢慢挣扎着站起来,手握长剑,再次刺出。
王莽见状,抬手又是一掌,后者再次应声飞起。
灵岳宗向来不问宗门弟子纠纷,但有一点,却是不能向同门下杀手,违者,宗规处置。
王莽自然不敢向张初下杀手,他要的是丹药,不是张初的性命。
但张初,从来都不服软,历来,都是将他打晕之后,才从他的身上拿走丹药。
今日也是如此,张初每一次被王莽打倒下,张初都会再次爬起,嘴角溢血,肋骨不知断了几根,任然阻挡不了他的攻势。
一次又一次的爬起,少年从未退缩,手中长剑,一次又一次的刺出。
在一众外门弟子眼中,此刻的张初如若疯狗,咬人不放,这也是张初外号疯子的来源。
“行了,疯子,我不会让你再有爬起来的机会了。”
王莽眸中闪过冷意,张初的毅力他自认不如,但这个世界,不是光凭毅力就能成事的。
有种东西,叫做天赋,没有天赋,再有毅力又能如何,雄鹰生来注定遨游九天,而鸡生来,只有待宰的份。
在王莽眼中,张初无异是后者。
“给我躺下。”
眼见张初袭来,王莽错身闪过,手化掌刀,砍向张初后颈。
张初似有料到,强行移动身位,那掌刀却是硬生生落在了前者的后背。
“嘭!”
张初再次重重的倒地,不过没有昏睡过去。
此刻张初浑身是伤,疼痛在身上蔓延。
张初眉头紧蹙,额头遍布冷汗,但张初却未曾哼叫一声。
灵岳宗,疯子之名,流传在外门弟子耳中,但许多人都未成见过。
今日,丹药殿前,疯子却让他们再一次开了眼见。
“怎滴,你还想打?”
王莽有些意外,本来那一掌便是要击晕张初,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强行错开身子,倒让他感到意外。
“怎滴,你怕了?”
张初拄着剑起身,缓缓开口,鲜血顺着张初手臂,滴躺在长剑之上。
长剑染血,再度并指。
少年一句你怕了?
声不大,却盖过在场所有人,一时间周遭寂静,鸦雀无声。
这倔强,不屈,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来的身影,仿佛给在场每一个人心中都刺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