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一切都不重要。”简-艾斯大方摇头,并笑了起来,笑到伸手捂住眼。
其实大家都是热衷撒谎的人呐……
一缕风在叹息,巫师默默收起目光,低头瞧着紫檀木桌,指尖停在其上纹理,终于摊牌:“我确实与武士协会以及巫师协会的高层有过接触,还有直属于君王的机构,只是谈判过程十分不顺利,他们仅把我当做一名合格的教学导师,把数据化当做一份新的知识,连同余下的汤,也没有让我参与的意思。”
“那确实很吝啬。”简-艾斯点头赞同。
“所以去他吗的吧。”拉塞尔-德文平和笑笑,把烟头摁灭,双手重新交叉,“我认为我这样的先驱者最少也有一丁点的蛋糕享用,结果他们冷落了我半年,看着我的仪器无人问津了半年,有时我都得自己清理里面的蛛网。”
“我差点就投降了。”
拉塞尔-德文留下这句深语,见到窗前少年没反应,便稍稍低头,表情似笑非笑,“你真不知道是谁帮了我一把吗?”
“不,我不知道。”简-艾斯坦然摇头,最后抽口雪茄,回应这束稍显幽深的目光,试探道,“沙松?还是我记不得名字的朋友。”
“都不是。”拉塞尔-德文也摇起头来,再三瞧瞧对方,给予隐晦话语,“你与他以朋友身份自居会很冒失,他,”少年正在朝这边走来,步伐不紧不慢,却很容易读出背后的心情波动。
“他是一名巫师。”拉塞尔-德文仅用一语就让对方停住了,自己推下眼镜框,再说,“我曾经当过他一段时间的助手,我来到这里,和他的建议有很大关系,沙松只是附加的。”
声落,肺里的空气全被抽出体外。
面前这少年过了好半响才抬头,揉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回到会议桌边,又步伐一顿,转身走向更边上点的饮茶区,蹲下来在茶几下头翻翻找找,取出之前用过的地图,然后干脆在这里朝拉塞尔-德文招手,示意对方一同坐过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丢出固定地图用的图钉,后者亦转出一道旋转风声。
拉塞尔-德文伸手压停,捏住小小的图钉查看,过半响找到主座人的脸,于是再次观察,成功发现了些许端倪。
“这是……”
他将铁制的图钉放在鼻前闻闻;很快放下,从戒中取出秘药,跟着念头一顿,转而换了瓶效果更烈的秘药——拔开木塞,对准这图钉滴上一小滴十足粘稠的深绿色药液。
液体落,“哧”一声包裹住样貌普通的钉子,竟咬出声声不似人的惨叫,使整颗钉子都剧烈摇晃起来。
“不要把它弄死了。”戴有宝戒的手指前伸,捏着图钉举在半空中,背后的桃花眸子弯出温和的弧,“他喜欢用偷听这种手段,上次与加尔-克里曼沙一起搭建生意的时候就用这招得到了那对兄弟的口风,加尔-克里曼沙曾特意叮嘱了我,让我留下了这个心眼。”
图钉再次“叮咚”落地。
拉塞尔-德文的脸色明显难看一些,咬一下腮帮,身子前倾把这巫器拿过来,放在光里剖析其构造:“很精巧的老牌工艺,是龙世界的双头布谷鸟,这种鸟通过培训能模仿人类的声音,记忆力极好,而且双头双魂,数量稀少难以捕捉,所有价格极其昂贵,基本是有市无价。”
“由此可见他很喜欢你。”
白袍眼镜巫师转眸看向少年面容,后者耸耸肩以示回应。
他随即继续说:“这样宝贵的众生魂制成窃-听巫器可真是浪费了,如果是我……我会将它的双魂分开储存在特定容器内,一个用来听一个用来复述,这样能够起到远程交流的效果,比那些财阀使用的巫师符好用很多,或者交予制傀巫师做成双生傀儡,那更是不可多得的战力。”
他到此“啧”了声,继续放在鼻前闻闻,向简-艾斯笑笑:“这个巫器理当有一定年头了,很可能是传家宝。你将它大方丢在这里,就不怕这个异类鬼半夜吵你,或者让那边察觉到不对劲么。”
“啊。”灯光柔和,宛若桃花般的眼眸温顺不少,“我这里的传奇禁忌有十层,就算是恶魔,也闯不进这间房。”
“那当我没说。”拉塞尔-德文很快闭嘴,隔一会儿抬头,发觉主座人还在看他,还在释放笑意。
“对此行的信心有多一点吗?”简-艾斯温笑,十指交叉停在腿前,继续为对方添上名为“安心”的瓦砖,“他小看了我,或者说他与你一样都认为我是徒有其表、沽名钓誉的人。他不知道我城堡里有传奇级别的禁忌,也不知道加尔-克里曼沙早已跟我说过他和他哥哥惯用的手段,连带另外几位,我也从加尔这里听到了许多。”
“我甚至还可以告诉你,英格索尔-克劳德的身边就有蒂姆家族的人,他们不会等你到了冈格罗再动手,他们会在城外设立埋伏,就在今晚,就从今晚开始。”
戴着华贵宝戒的手前伸,逐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