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几乎要夺路而逃,却被黑黄按住。
此时离去岂非自曝行踪?黑黄低喝。
苏澈怒道:你的狗鼻子失灵了?人都贴到脸上竟未察觉!
呸!谁记得那老货的腌臜味!黑黄反唇相讥。
二层厢房内,周长老浑然未觉异样,正与青年男女闭目调息。
黑黄暗自狐疑:楚国宗门长老私会秦 族,所图为何?
他打定主意隐匿行迹,若真被识破...眼中凶光一闪而逝。
此时,落水混混们爬回岸边,跪地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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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饶命!小的有眼无珠!
边说边自扇耳光。
黑黄冷叱,众混混抱头鼠窜。
楼上白须老者蓦然睁眼。
周长老有何不妥?秦夜询问。
无妨。”
周旭摇头,总觉得那矮修士似曾相识,偏生想不起何处见过。
他平生结交,尚无这般矮小之人。
此行身负要务,不愿横生枝节,便按下疑虑。
......
风帆鼓荡,渡船犁开江水,朝对岸驶去。
掌舵的炼气期船夫熟稔地操纵船舵,沿固定航线破浪前行。
船上的人即便都是凡夫俗子,也个个筋骨强健,虎背熊腰,大多习过武艺。
若是体弱些,恐怕早被狂风吹落江中。
越往江心去,水流越发汹涌,风浪大作,船身开始剧烈摇晃。
苏澈感受着奔腾的江水,忽然灵光一闪——何不借着湍急的水流淬炼肉身?他在土中修炼过,水中未尝不可一试。
等吃了妖兽肉,定要下水探个究竟。
正思量间,忽见黑黄的狗爪在地上磨蹭,划出一道道灵力纹路,渐渐显露出微型法阵的轮廓。
这......
苏澈顿觉不妙,这老狗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苏澈,咱们干票大的如何?五五分账。”
熟悉的腔调让苏澈瞪圆了眼。
旁人没察觉也就罢了,这厮竟还主动生事?就不能安分些?
有几成把握?
三成。”
那我先吞了你!
嘿嘿,玩笑话,别当真。”
黑黄咧嘴一笑,抹去了地上的法阵痕迹。
苏澈这才松了口气。
最终,众人平安抵达对岸。
苏澈暗自揣测,这老狗乘船多半早存了劫掠的心思,若非半途上来个筑基修士令他忌惮,恐怕早已动手。
这老狗心思歹毒,我得提防着点,免得被他拖下水。”苏澈暗自警惕。
众人陆续下船散去,倒也相安无事。
那白须老道上岸后踌躇片刻,对黑黄拱手道:这位道友,我们可曾见过?
黑黄笑道:当年拍卖会上有一面之缘,没想到你还记得。”
周旭闻言一怔。
拍卖会?他六年前确曾参加过一场,但时隔久远,早记不清了。
原来如此,老夫尚有要事,告辞!
周旭拱手离去。
那秦姓青年深深瞥了黑黄一眼,默然跟随。
待一行人走远,苏澈诧异道: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你想追上去干架?早说啊!黑黄作势要追。
打住!当我没说!苏澈急忙拽住他。
......
午后,众人沿路来到临江城。
这秦国边陲之城天高皇帝远,龙蛇混杂。
亡命之徒与通缉犯隐匿其间,皆掩藏形迹。
故而黑黄这般装扮反倒不起眼。
城中行人步履匆匆,神 备,彼此间隔甚远。
就连路旁乞丐也目露精光,绝非善类。
黑黄挑了家酒楼迈入。
要间上等雅座,把最贵的酒菜都端上来,妖兽肉多上些。”黑黄高声嚷道。
掌柜生得尖嘴猴腮,面色惨白,似是练了邪功,一看就不好惹。
他打量黑黄几眼,点头吩咐下去。
不多时,黑黄被引入包厢,珍馐美馔陆续呈上。
苏澈迫不及待钻出,狼吞虎咽起来。
黑黄抱起酒坛猛灌一口,随即地喷出,骂道:什么劣酒!狗都不喝!说罢也埋头大吃起来。
苏澈一眼就认出酒里下了药,八成是某种。
两妖胃口惊人,吃完一轮又一轮,菜都上了好几遍,黑黄还在嚷嚷:“不够!把刚才的全再上一遍!”
店小二在门外脸都绿了,凑到掌柜耳边道:“掌柜的,这两位吃掉了快一千两银子,两头妖兽都下肚了,还要继续?”
掌柜坐在椅上冷笑:“上!让他们吃个够,软香散再加一倍。”
两个时辰过去。
苏澈撑成了球,连颗花生米都塞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