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啥好看的?不就是钱老宗主和…呃…我…我去!!!!!!!”壮汉的话音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瞪圆的双眼。
“这…这这这!”无数道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瞬间从僵持的掌印上挪开,齐刷刷地聚焦在钱昇身边那道遗世独立的身影上。
“绝美!强大!神女临凡尘,这位…这位是真正的天仙降世啊!”有人失神地喃喃自语,眼神迷离。
“天哪!世间竟有如此人物?娘亲,儿子好像…好像给您找到未来的儿媳妇了!”一个年轻修士满脸痴迷,魂不守舍。
“滚一边去!就你脸上那能夹死蚊子的麻子坑,你也配?仙子看我!看我啊!”另一个修士激动地跳脚,试图引起注意。
“妈妈,我好像…恋爱了……”更有人捂住了心口,一副随时要晕厥过去的模样。
一时间,山门前此起彼伏,全是各种惊叹、痴迷、自惭形秽乃至语无伦次的“猪叫声”。数万修士的目光,如同最炽热的探照灯,牢牢锁定在刘胜男身上,贪婪地捕捉着她每一寸惊心动魄的美丽与那深不可测的神秘气质。
“哎……”钱昇目光复杂地扫过周围陷入狂热的人群,心中百感交集,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这叹息里,有无奈,有预料之中,更夹杂着这一个月来积攒的深深震撼。
一个月前初见时,这少女已是亭亭玉立,身姿挺拔修长,远超寻常女子,甚至比许多男修还要高挑,那份初绽的仙姿已令人侧目。然而短短一月之后,伴随着那惊天动地的境界突破,她的变化堪称脱胎换骨!容颜之精致完美,已非笔墨所能形容,仿佛天地灵气与大道规则共同雕琢的杰作。
更令人咋舌的是,她的身高竟再次突破,隐隐触及八尺的惊人高度!此刻的她,静静站在那里,便如同一株汲取日月精华而生的无暇玉树,周身流淌着淡淡的清辉,遗世独立,风华绝代。美?这个字眼在她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望尘莫及!
然而,身处这万千灼热目光焦点的刘胜男,此刻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喧嚣之上。她那清冽如寒潭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锁定了场中与子衿僵持的赵无咎——更准确地说,是锁定了赵无咎右掌上那翻涌不息、散发出致命诱惑与恐怖威胁的灰色雾气!
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强烈心悸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缠绕上她的心脏。那是面对真正死亡威胁时,灵魂深处发出的警报!这股灰色雾气带来的压迫感,比她以往遭遇的任何强敌都要纯粹、都要致命!
‘神瞳!’刘胜男心念电转,瞳孔深处,一抹难以察觉的淡金色神纹悄然流转。她的目光穿透了翻滚的灰雾表象,直抵其本源核心。
刹那间,一行仿佛由天地规则凝聚而成的古老文字,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识海之中:
‘死之气息,小成状态后具象化所呈现之物。非天生地养,乃于万千尸山血海、无尽怨煞死地中,以秘法熬炼己身,吞噬亿万生灵死气方能凝聚而成。蕴含极致腐朽、凋零、终结法则。寻常入仙境之下生灵,沾之即血肉枯败、神魂湮灭!’
刘胜男的眼眸微微地眯了起来,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掩住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凝重与冰冷杀意。她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邋遢油腻、貌不惊人的赵无咎。能将如此歹毒阴邪的功法修炼到小成之境,这老魔头手上沾染的鲜血与亡魂,恐怕足以填平江河!此獠,当诛!
“赵兄!一别经年,别来无恙乎?”钱昇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一步踏出,脸上挤出几分久别重逢般的笑意,对着赵无咎遥遥拱手。他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刻意为之的热络,试图打破这剑拔弩张的僵局。
随着钱昇的开口,场中那令人窒息的僵持也悄然一松。
赵无咎冷哼一声,布满血丝的眼中凶光闪烁,但终究是缓缓收回了那恐怖的骷髅巨掌。翻涌的灰雾如同有生命般倒卷回他的袖袍之中,那股令人窒息的死气也随之收敛大半。子衿见状,玉掌轻旋,那璀璨的紫色晶芒掌印也无声无息地消散于空气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但她并未退回,依旧如同最忠诚的守护神,静静地立在刘胜男前方半步的位置,清冷的目光锁定赵无咎,不曾有丝毫放松。
“钱老弟!”赵无咎甩了甩油腻的袖子,声音如同砂纸打磨铁器,带着浓浓的讥讽与不满,“你这兲火宗的排场,如今可是好生的大啊!让老夫我在这山门外,顶着日头,足足干等了半天!怎么?得了什么泼天的机缘,连老友都不放在眼里了?”
钱昇心里叫苦不迭,脸上却只能陪着十二分的笑容,连连拱手作揖,姿态放得极低:“赵兄言重了!言重了!实在是罪过,罪过!并非老弟怠慢,实乃宗内突有万分紧急的要务急需处理,这才耽搁了迎接赵兄,万望赵兄海涵!海涵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焦急地瞥向身旁的刘胜男,浑浊的老眼中满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