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全民劝业运动”在经历初期的悲壮与滑稽后,逐渐显露出其力不从心的本质。情书石沉大海,演讲对牛弹琴,慰问演出最多只能让紊乱的法则打几个意义不明的“节拍”。绝望的阴影,如同潮水般重新漫上心头。
然而,就在这“劝业”陷入僵局、万物继续“躺平”的压抑氛围中,一种更加诡异、更加危险的社会思潮,如同瘟疫般在混沌万界悄然滋生、蔓延——对“静寂”本身的病态崇拜与模仿。
既然无法让法则和粒子重新“活跃”起来,既然那位引发一切问题的紫霄宫主本人,在极致的“静寂”中显得如此“强大”、“超然”、“永恒”,那么……模仿他,拥抱“静寂”,是否才是唯一的出路?甚至是更“高级”的进化方向?
这种思潮的滋生,源于多重因素的叠加:对混乱现状的绝望与逃避;对楚歌那无视一切、唯我独“静”的强大存在的扭曲认知;以及,“归墟之锚”工程在屏障外围催生出的“逻辑彩虹”、“因果包”等副产品中,偶尔会夹杂一丝极其微弱的、被高度稀释和扭曲的“静”之意境碎片,如同毒品的微量样品,让接触者产生了一种危险的“向往”。
于是,一个自发形成的、没有明确组织架构却影响深远的 “静寂模仿邪教” (或称“我也想静静”运动),开始在混沌的阴暗角落和迷茫心灵中迅速传播。
邪教现场一:“静坐悟道会”与“无为修炼班”遍地开花。
一些对传统修仙体系彻底失望,或在“劝业”中受挫的修士,开始聚集起来,不再吐纳灵气(反正灵气也不配合),不再修炼功法(反正规则也紊乱),而是模仿他们想象中的“紫霄宫主沉眠姿态”,进行集体“静坐”。
他们追求的不是力量的提升,而是“心境的沉寂”、“念头的止息”、“存在的淡化”。聚会场所往往选择在靠近“秩序疆域”影响区边缘(但又不敢太近)的荒芜地带,成员们面无表情,呼吸微弱,试图通过自我暗示和集体氛围,让自己“静”下来,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更有甚者,开设了“无为修炼速成班”,收费高昂,传授如何“停止思考”、“放空自我”、“与静寂共鸣”的“秘诀”(大多为心理催眠和拙劣的模仿姿势)。尽管效果存疑(大多学员除了睡得更香外毫无收获,且容易因长期“放空”而在时空紊乱区走失),但报名者络绎不绝,反映了普遍的逃避心理。
邪教现场二:对“紫霄宫主”形象的扭曲崇拜与符号滥用。
楚歌那清冷孤高的侧影概念图(经过无数次再创作,早已面目全非),被邪教信徒奉为“静寂圣像”。他们复制、佩戴、悬挂,甚至纹在身上,认为这样可以“沾染静寂气息”。
一些激进的信徒,开始模仿楚歌的银发(用染料或法术改变发色,但往往弄巧成拙,变成杀马特造型)、穿衣风格(追求素白、简洁,但常因布料分子不配合而显得皱巴巴)、乃至刻意模仿一种“冰冷疏离”的表情和语气,在日常生活中对一切都表现得“漠不关心”、“波澜不惊”,美其名曰“修持静心”,实则成了社交障碍和冷暴力患者。
更离谱的是,出现了自称能与“沉睡道祖”进行“静寂神交”的“先知”或“灵媒”。他们宣称在深度冥想中感受到了宫主的“静寂道韵”,并获得了“神启”,开始传播各种扭曲的“静寂教义”,比如“万物终将归于静寂,抗拒即是痛苦”、“活跃是罪,静止是德”、“唯有彻底静默,方能得见真道”等,吸引了不少心灵空虚的追随者。
邪教现场三:“静寂艺术”与“虚无消费主义”兴起。
艺术圈中,一股比“逻辑彩虹”时期更加极端的“静寂风”开始流行。画家创作全白的画布,名为《无垠静域》;音乐家演奏长达数个时辰的单一低沉长音,名为《永恒安眠曲》;诗人写作通篇空格和留白的“诗”,名为《沉默的礼赞》。这些作品往往售价不菲,被新贵和信徒追捧,视为“品味”和“觉悟”的象征。
商业资本自然不会错过。市面上出现了“静寂同款”熏香(点燃后几乎无味,宣称能帮助入静)、“侧影剪影”冥想蒲团(坐上去并不舒服)、“无情道韵”主题静修度假村(位于相对稳定的偏远地带,提供单调饮食和禁止交谈的服务)。一种扭曲的“虚无消费主义”悄然形成,人们通过购买与“静寂”相关的商品和服务,来缓解焦虑,寻求虚幻的归属感和“高级感”。
邪教现场四:“自我静化”危险实验与社会性“情感冷漠症”蔓延。
最危险的是一些走火入魔的研究者和信徒,开始尝试用各种方法,人为地让自己或他人物体“静化”。他们研究那些被楚歌道韵彻底“静寂”化的物质样本,尝试用阵法、药物、甚至自我催眠的方式,模仿那种状态。结果往往是灾难性的:有人把自己搞得生机近乎断绝,成了植物人;有人实验的法器彻底失去所有功能,变成一块顽铁;更有甚者,试图对活物进行“静化”,引发了伦理悲剧和规则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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